柳心瑶此次在丈夫姜番的陪同下,回关河县省亲,正好赶上赏花会,便随同父母一起来了,谁知道姜番来了没多久,就不见了人影。这里地方大,人又多,她和丫鬟找了老半天,没找到,此时正一肚子火气没出撒,见到长椅上状似亲密的两人,出口语气就有些冲。 柳绡听着声音有点耳熟,刚睁开眼,就见来人的身形样貌也很眼熟。 近前的柳心瑶显然也认出了长椅上是谁,“柳绡?” 柳绡点点头,还没开口,就听柳心瑶问道,“他是你相公?你不是嫁了个病秧子么?” 旁边这人看上去身强体壮的,没有一点生病的样子……难道是柳绡暗地里找的相好? 见柳心瑶脸上浮起嘲讽之色,何崇出声道:“在下便是柳绡的夫君,至于之前生病一事,早就好了。” 柳心瑶见两人恩爱般配的模样,心底嫉妒的火苗又重新燃起。瞧瞧柳绡那一副水灵窈窕的样子,一看就是婚后没受什么委屈,也没少被男人爱护滋润。 她扭了扭手里的帕子,牙齿咬出轻微的响声,涂了脂粉的脸面有点变形,原本就普通的长相,此时有点狰狞了。 柳绡对她的表情再熟悉不过,也不想和她多做纠缠,说道:“心瑶,我们没见过你相公。” “你是在跟我炫耀么?” 柳心瑶细长的眼睛瞪成椭圆,当初她嫁给姜番,以为是一桩美事,毕竟姜番可是知州范大人的亲侄儿,她也从关河县这小地方去了熙城。谁曾想,姜番是个不中用的,嘴上说着天天读书,脚下却老爱往花街柳巷跑,才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子就不大行了,以至于她到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怀上,婆家还老是逼她。 再看看柳绡,柳心瑶咬着半边嘴唇,心里越发不甘,母亲还邀功似的跟她说,把柳绡那个吃闲饭的扫地出门了,还说给她找了个不入流的相公,如今一见,恐怕过得比她还舒坦吧! 怎么什么好处都让柳绡占了呢? “夫人自便。”何崇见柳心瑶在那咬牙切齿地盯着柳绡,便扶柳绡起来,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待走远了,何崇才问:“她是大夫人的女儿?” “是,她嫁到了熙城。” 何崇顿了顿,“我们到那边看看去。” 在翠园的西边,工匠编起竹架,将各式花盆摆在架子上,远远看去,就是一道道竖立的花墙。 柳绡本来情绪不高,但沿着花墙绕来绕去,置身于芬芳鲜艳的花丛中,心情也好了起来。 何崇一路给她讲着各种花的趣事,她渐渐了听了进去。 “夫君,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柳绡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何崇。这里是花墙后排了,旁边紧邻着一座假山,一道泉水从山石上潺潺流下,有什么声音压过水声,向四周散开。 再一听,柳绡脸上染了微红,好像……是两个人在花墙后面做那些事情…… 透过花墙上的缝隙,似乎能看到两个靠在花墙上交缠的人影……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