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尽管提出来。” 何岩瞧了眼前这个清瘦的男人一眼,颇为不屑的地说了句:“不需要。” “日后,二少爷如果需要什么帮助,来找我的话,我会尽力而为。”梁尘许诺道。 何岩没应声,直接出了门。 他到了灵堂,柳绡正拿着帕子,仔细擦拭堂中那口杉木棺材,神情专注,一寸也不落下。 “嫂嫂。”何岩喊了句。 柳绡仿佛没听见,正用力擦着一处棺木棱角。 “嫂嫂,你歇会儿吧。”何岩上前,按住了她的手。 柳绡发觉自己不能动了,这才抬起头,见是何岩,她愣了下,才开口说:“二叔,你回来了。” 从头到尾,她都是淡然平静的表情。 何岩握着她的手,把那帕子从她手里抽出来,“嫂嫂,人死不能复生,大哥不在了,我也很难过,但是日子总要继续……” 柳绡摇摇头,“何崇他没死。” “你怎么知道?”何岩惊异地问。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柳绡的声音有些轻飘。 何岩见她瘦得厉害,宽大粗糙的丧服穿在她身上,好像只是被一副单薄的骨架撑起来一样,他忍不住抚上她腰侧,想把她揽入怀中,如同两株随波逐流的浮萍,纠缠在一起,也好在风雨飘摇中做个伴。 “何岩。”柳绡开了口,“这是你大哥的灵堂。” 何岩忍不住握住她的细腰,“嫂嫂,你真的瘦了。” 他这一握,似乎环绕了她半个腰身。 柳绡抬头看他,“何岩,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为什么?”何岩用力把她带进怀里,“大哥已经不在了,不是吗?” “你是不是巴不得何崇死了?”柳绡话里带了几分尖锐。 何岩摇摇头,“不,他终究是我的同胞兄弟,我不忍心看他死。” 柳绡神色淡然地盯着他,眼波平静,似乎再也不会有什么勾动她的情绪。 何岩望着那张尖瘦而苍白的小脸,素淡的眉眼,就像受了蛊惑一样低下头,想亲亲她,然而这时,门外却传来一声呼唤。 “柳绡,柳府派人来传了口信,说明日柳大人携同继王,前来吊唁。” 梁尘站在门口说完,瞧着歪头看他的何岩,“二少爷,让柳绡自己准备准备吧。” “何岩,我要回房一趟。”柳绡语气平板。 “好,你去。”何岩松开手,柳绡慢慢转身,再没看他一眼,越过他,出了灵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