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惊讶地打量着她:“弧朔……道长?” 顾九现下已经脱了道袍,穿着一身莲青色长裙,杏眸清冷,神清骨秀。没了白日时朴素的仙风道骨,却多了三分干净英气,七分清丽秀然。 顾九没功夫理他,只道:“我需要见宁王。” 官差皱眉:“若是有冤情,明日再来击鼓鸣冤。” 秦怀帮忙讲述了白日两人一同前往秦家的事情,解释道:“这位女道长确是王爷相识的人。” 官差狐疑地又打量她两眼,才把人一起带了进去。 殓房内,沈时砚看到顾九愣了下。 楚安惊讶道:“顾娘子,你怎么来了?” “待会再说,”顾九走到沈时砚身侧,低声道,“王爷,让秦怀认尸吧。” 沈时砚看向秦怀,让旁边的仵作掀开岑淑琴的白布,露出胳膊上的烫伤,问道:“你看看这可是岑四娘子?” 秦怀认真瞧了几眼,坚定地摇头:“不是,我家娘子身手臂上没有任何疤痕。” 楚安问:“你可确定?” 秦怀笃定地点头。 那可就奇怪了。 田大娘子说这是岑四娘子,可秦大郎却笃定不是。 楚安转头看向沈时砚和顾九,用眼神表达疑惑:总不能这世上有两个岑淑琴不成? 沈时砚又让秦怀认了认另外一具女尸,秦怀仍是不识。 沈时砚让官差把人送回去。 待殓尸房内仅剩下顾九,沈时砚和楚安三人时,顾九从袖中掏出岑四娘子的荷包,慢慢道:“王爷,嫁到秦家的人可能不是岑淑琴。” 第11章 鬼新郎 沈时砚和楚安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四个字:果真有鬼。 夜幕低垂,寒风冷冷地吹动枯枝残叶,沙沙作响。殓尸房内几盏烛火摇曳明灭,将三人连同两具无头女尸的影子映在惨白斑驳的墙皮上。 顾九把在岑四娘子房间里遇到的事情说完,楚安不由地一脸讶然。反观沈时砚眉眼平静,像是已经猜到了。 顾九虽是不懂女红,但从荷包和手帕这两样东西打结收尾的不同方式,和岑淑琴房里留下来的物件儿,一切的指向俱是如此。 “可岑四娘子出嫁时难道没人发觉?”楚安不解道,“候府不知?秦家不知?” 沈时砚看了一眼岑淑琴的尸体,缓缓道:“明日去趟候府,就该清楚了。” 这时,流衡从外面进来,道:“王爷,已按照您的示意,将那扬州商人放了。” 顾九愣了下:“王爷,问出什么了?” “并无,”沈时砚笑笑,“没有证据,他就是良民。大宋律法护得住他,总关押着也不是办法。” 顿了顿,他吩咐流衡:“看紧。” 翌日清晨,顾九早早地被明月叫醒,说开封府来人了。为了不惹人疑,顾九不急不慢地梳洗一番,才去了前厅。 厅内,田氏和沈时砚坐在条案两侧,楚安则站在沈时砚身旁。岑庆的五位妾室和岑管家等几个府中老人也在。 顾九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岑管家,行过礼,和几位妾室坐在一起。 顾九听了两句,对话已经进行到了正题。 “岑四娘子成亲时你们可亲眼看着她上了花舆?”沈时砚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