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的官!” 语气激昂,颇有讨夸的嫌疑。 楚安如他所愿,欣慰地拍了拍汉子硬邦邦的肩膀:“干得好。” 随后便又问道:“你能否将当年的情景讲述一遍?” 汉子面露不解:“官爷,您问这事做什么?这杀人凶手不是早就被抓了吗?” 顾九脸一板,故作恶声恶气:“让你说便说,哪来这么多废话。” 那汉子被唬得一个激灵,不敢再多嘴打听,立即说出当年的事情。 这破庙多为无家可归之人或是赶路的行人提供歇脚休息的地方,所以当汉子某日采药路过此处,发现破庙里面多了一个瘸腿的中年男人后,也并未多惊讶。 汉子瞧这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猜他多半是个乞丐,偶尔采药时路过此处,还会与这人说上两句话。 后来没多久,破庙里又多了一位年轻郎君,时不时地会来此处看望那瘸腿乞丐。两人平日关系似乎很好,那年轻郎君是个洒脱性子,与瘸腿乞丐攀谈时,多是席地而坐。 一个是气质斐然的读书人,一个是狼狈不堪的瘸腿乞丐。 汉子特别好奇这两个天差地别之人凑在一起时,到底能聊些什么。几次靠近,却都被那个瘸腿乞丐察觉,然后便就此停住交谈。 汉子只能悻悻做罢。 直到某日他像往常一般,早起采药,再次途径破庙时,却发现那瘸腿乞丐竟然口吐黑血,中毒死了! 整个头还被人用石头砸得面目全非,若不是汉子知道这乞丐瘸腿,甚至都不敢确认他的身份。 当即汉子便跑到开封府衙报了官,后来他几经打听,这才得知原来杀害瘸腿乞丐的人竟是那个年轻郎君! 说到此处,汉子背脊冒出一层冷汗,忍不住道:“真是人面兽心啊,小人瞧他们平日相触得十分融洽,没曾想他竟然会下如此毒手。” 顾九抿唇,直直地看着汉子:“你偷听了那么多次,难道什么也没听到?” 汉子苦着一张脸道:“真没,那乞丐警觉得很,小人一靠近,他便立马收了声。” 顿了顿,汉子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瞪大眼睛道:“不过,小人隐隐听到过那年轻郎君叫乞丐......什么‘孙先生’。” 顾九正色道:“你可确定?” 汉子顿时又生了些犹豫:“应该......应该是吧。” 顾九看向沈时砚,后者眉眼平静,温温一笑,让流衡给了那汉子一小串铜板,放人走了。 待破庙只剩下四人,顾九方才道:“虽然眼下还不确定这乞丐到底是不是被许薛明所杀,但凶手选择毁了他的容貌,想必应是不想让官差查到这人的身份。” 她一边思忖,一边慢声道:“既然如此,这乞丐的身份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闻言,楚安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扶额叹息道:“汴京城这么多乞丐,如何查得清一个不知长相之人的身份?而且我们甚至不清楚他是不是从别处过来的,这要是查起来,岂不是相当于大海捞针?” 沈时砚忽然出声道:“为何一定是乞丐?” 楚安一头雾水,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听那汉子形容,不是乞丐便是难民,不然还能是什么?” 沈时砚笑了笑:“我并不觉得,一个目不识丁的乞丐能吸引许薛明时不时来此处与之交谈。” 楚安愕然道:“可能......许薛明同情这乞丐?” 沈时砚缓缓摇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