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去瞧瞧你的新娘子。” 楚安赶紧顺着这个话题接下去:“现在战事吃紧,应该是打完这场仗之后。” “行,”顾九道,“我若是得空,一定回去给你贺喜。” 但最终她也能没回去。 次年秋,宋军大捷。冬末之际,楚安大婚,而那时候,顾九正远在千里之外的琼州。最后她修书一封,并将花了她大半个身家为新娘子准备的一对簪子,托驿馆的人一同寄回汴京。 ...... 又是一年冬。 顾九在杭州过了新年,这也是自她出游这么久以来,所呆最久的地方,近三个月有余。 按照计划,年前她便应该动身离开,但这中间被一个衙门的案子绊住了脚。当时杭州知州丢了小儿子,当地官府急得满嘴燎泡,也没能查出什么。这件事闹得挺大,顾九也略知一二。后来某次在一家食肆吃饭时,无意一个叫做“陆元”的年轻衙谈起此事,而她从中察觉出一些苗头,便顺嘴说了两句。 没想到竟被人赖上了。 陆元兴致昂扬地拉着她讨论案子,当地官府半个月没能查出头绪的失踪案,顾九花了五天的时间给破了。 从此,陆元是一有时间就拎着他师父做的饭,借花献佛。那菜肴是样样不重复,不仅好看,关键是还好吃的不行。偶尔,他顺便还会带来一些棘手的案子。于是这行程一拖再拖,竟然在杭州多呆了一个月。 最后,顾九决定在元宵节之前必须离开杭州。陆元得知后,故技重施,行以美食诱惑。只不过这次,他还带了一壶醇香美酒,扬言这可是藏酒山庄的宝贝,寻常人可喝不到。 顾九在此地逗留已久,自然听说过这藏酒山庄,简而言之地概括,就是神秘和特别有钱。她以为陆元吹牛,不咸不淡道:“怎么,难不成你那整日挂在嘴上的师父,就是藏酒山庄的庄主不成?” 陆元拍桌而起,大吃一惊:“你怎晓得的?!” 顾九:“……” 她打量着陆元这反应,也不像是装出来的,难不成还真让她瞎猫碰上死耗子,瞎说对了? 但她对此也并不感兴趣,随意应了两句,便不再往下多问了。 陆元则极力推荐她尝尝这酒:“真的特别好喝。” 顾九抿了口,有些惊讶。 的确是极品。 她觉得这酒实在很对胃口,便又喝了一杯,随口问起了酒的名字。 陆元道:“故酒。” 顾九登时被呛了一口,借掩唇咳嗽,压下心中的警惕。 她可从未告诉过陆元她的名字。 顾九看他,眼神冷了冷:“谁告诉你的?” “啊?”陆元抓抓头,奇怪道,“这酒是我师父起的名,当然是他告诉我的了。” 顾九一愣,立马反应过来是自己误会了。 还真是巧。 她想。 眼见暮色渐深,陆元抓紧时间又劝顾九留下,一个劲地夸杭州有多好多好,甚至不惜要撮合顾九和他的师父。 顾九冷笑:“你这衙役怎么还干起了媒婆的活?” 言罢,便毫不留情把人赶走了。 次日一早,知州的大娘子谭氏来寻她去径山寺为她那失而复得的小儿子还愿祈福。 因为失踪案,她和谭氏结缘。 谭氏信佛,之前为了寻回儿子去寺庙求签,解签的和尚告诉她此劫会有贵人相助。由此,她对顾九十分热拢。而去径山寺这事,是顾九被邀入知州府中时无奈应下的。 径山寺在余杭县,两人乘马车前往。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