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尘夏好多了,想来你这了解一下情况。” “有什么好了解的,我无可奉告。”许愿看也不看他,冷冷回道,“要知道情况,你自己去问蓝轻云。” 蓝轻云和他们兄弟俩不是好朋友吗?问小夏的情况干嘛还来找自己? “我一直在了解的。”陆省言解释道,目光期待地望着他,“只是轻云说因为尘夏已经好多了,所以这两周以来都没找他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许愿听了,不再指挥工人,走过去正色道: “你打听这些做什么呢?虽然小夏选择忘记,选择走出阴影,但是这能代表你以前的罪孽就不存在吗?我们不需要你补偿,只想你远远地走开,不行吗?” 陆省言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我以前犯了浑……我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很难过,可是既然发生了,我想我总得做点什么为我自己赎罪,我,我只是在感情的事上比较随便,但我不是不辨是非的人。” 许愿听了,冷笑了一声:“怎么,还要我们感谢你有良心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省言连忙辩驳道。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一切苦难的根源在你,好在现在小夏已经走出来了,我们也不追究你的罪孽了,你就不能离他的生活远远的吗?这已经是最好的补偿了。” 陆省言听了,不说话了。 “你走吧。”许愿开口赶人,“不想看见你,你最好也别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陆省言欲言又止,见许愿转身要走,终于还是开了口: “虽然我觉得我说这话有点唐突,但是,我还是想说陆丞的事……” 许愿听到陆丞,转身看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只听他道:“其实陆丞真的很喜欢你,我也知道,你肯定是因为我才嫌弃他……我虽然没资格,但还是想替他求求情,毕竟他是完全无辜的,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以后搬出去住,不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就当没我这个人好了。” 许愿心想,怎么一个两个都来当说客? 倒是陆丞自己,不知是真忙还是假忙,根本不想理睬自己。 于是他道:“我觉得你这话可能有些多余,我和陆丞之间根本没可能了。” “怎么会没可能呢?”陆省言诧异道。 “就是没可能了。”许愿斩钉截铁地说,“你说完了吗?说完可以走了。” 陆省言见他这坚决的态度,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只好说了句“好吧”,垂着头,转身出去了。 …… 如许愿所愿的那样,林尘夏在一天一天好起来。 他渐渐可以出门,然后像常人一样和人交流,也开始学习这几年没接触过的东西。许愿的画室也基本装修完毕了,就等着装裱好的画作运来上墙。 许愿和林尘夏商量,让林尘夏和他一起打理画室。一方面是考虑到林尘夏很久没接触社会,一时间可能也无法适应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另一方面也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林尘夏来帮帮忙,他心里会舒服一点。 事实上,林尘夏的确是这么想的。 他一直觉得自己对许愿亏欠许多,可能这辈子也还不完,许愿说让他先来画室帮忙,他当然欣然应允。 许愿的画室一方面买卖画,一方面也招学油画的学生,他俩就互相轮替,一个人上课的时候,另一个坐在前台招呼客人,反正设置的课程是每天下午两大节课,对于他俩来说轮换着也并不算累。 正式开业这天,因为装修得非常唯美,他俩喜欢的都是洛可可风格,非常吸引omega,也因为前期宣传得当,因此当天来了很多人打卡。 后续也有人来打卡,不过人数不多,油画班因为学生人少,也格外轻松。 有一天,许愿在教室里上课,林尘夏坐在前台,因为生意冷清,他正在某瓣的村通网组恶补这些年来落下的知识,正看着,就听门口“叮咚”一声,是自动门铃响了。 欣喜地抬头一看,是个年纪很大的老爷爷,弓着背,拄着拐杖,穿着黑色呢子西装,戴着黑色的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