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条黑色纯棉质的内裤从她脚底穿过去,因果红着脸看着他把内裤拉到膝盖的地方,见他拆着塑料袋里的卫生巾包装,伸手就给抢了过来。 “你别把我当婴儿换纸尿布似的。”她掰着卫生巾自己贴进了内裤里。 穿上的时候尺寸居然刚刚好。 忠难又想抱她起来,因果推着他说:“我都说了别把我当做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 他只能把拖鞋拿来让她穿上,因果鼓着脸大摇大摆地走回卧室里,一想到自己居然因为他掉眼泪又轻易原谅了他更生气了,路上见到什么就踹开。忠难跟在她后面,像一直以来那样。 她走到床前就又把自己裹成个粽子,他坐在床沿抱上来,因果就踹他又骂他:“别碰我,说畜生谁才是畜生,一生气就发情,一发情就不管人死活。” 忠难反而隔着被子把她抱得更紧了,她说这么多话,而不是一言不发,那比以前好多了,说明她只是气一下很快就消了。 “我答应你。”他突兀地说。 因果本来还挤兑着他,听到这四个字就突然停了下来。 窸窸窣窣地,他侧躺了下来,贴着她隔着被子的背脊,将这个粽子用身体吃了下去。 “我不会限制你交朋友,前提是她真的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因果把脑袋从被褥里探了出来,往后撞进他深邃的眼眸之中。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因果并没有听懂,或者说,她装作听不懂。 他用手肘支着身子,舌钉链被挂在了耳钉上,黑色十字架插在他的耳洞里,像两座墓碑。因果伸出手去拽那链子,不止他的舌头,连耳朵、整张脸、整个身体都拽了过来。 她把这张风吹过的干净如纸、却晕了一片红墨的脸收在眼里,对他下了最后通牒: “你下次再发疯强奸我,我就死给你看。” 可他却覆上来,裹着她脆弱的身子,将那红红的眼眶当做筹码,说:“我哭着操你你会原谅我吗?” 因果当即把他按在床上把他给揍了一顿。 她坐在他身上挥起细杆似的胳膊,一拳一拳挥下去,砸在他的脸、肩膀、胸口,每一下看来都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可她实在是太瘦了,没打几下就喘气。他甚至一边被打一边听着她无力的喘息声又硬了起来。 但瘦弱的拳头也能滴水石穿,不知道揍了多少下给他脸上凿了个四指关节的青紫印子。他屡次想反抗,去抓她纤瘦的手臂,但看到她执意要揍他的眼神又躺平了去。 “能不能别打脸?”他唯一的要求。 结果又挨了一巴掌,他感觉脸都是麻的,炽热得能做暖炉。 “看到你这张脸就想吐。”她拽起链子,忠难被迫抬起头,直视她怎么都消不下火的眼睛。 太可爱了,因果。 他闭上眼睛怕自己又控制不住,但下一秒链子被撇开,一双手按上他戴着项圈的颈,指腹朝着他的颈骨近乎要按碎他骨头似的揿下去,他倏然睁目,而又毫不例外地——射了。 “你说谁是受虐狂?”因果瞪着他往下瞟的目,又狠狠地掐了上去,他沙哑地嘶了一声,“被刺心脏、掐脖子一下就射了的人,还有脸说我?” 不,他只是单纯地被因果刺心脏、掐脖子才射的。 只是一想到她全身心地在恨着他好像全身的细胞都在雀跃。 他能在此刻鲜活地死在因果手里。 只是希望她下次别再集中于打脸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