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胶带缠过又不管不顾地狠狠撕下留着的白印好像皮肤被剥掉重新长出来的新肉一样。 忠难拿着那奶酪杯子咽下一口咖啡,目视着墙上咔哒咔哒走着的时钟,秒针跟不要命了似的走,凌晨两点,她不睡觉在这儿跟一个晕死过去的异性做爱,给他绑胶带,戴假发,如果不是她根本抬不动他的身体,可能下面还会穿着裙子,全身都被胶带粘住。 因果披着奶酪图案的毯子,把自己裹成一颗金黄色的粽子,伸出两只手来捧着草莓杯,热可可升起的暖雾扑在她心虚的脸上。她抿着杯口,一点点地舔着还烫的热可可,他的脚步声从侧面忽地靠近,她更像做了坏事被发现的猫,激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 直直脚步声停在她身旁,余光望见他伸过的被纱布缠满的手将奶酪杯子放在了茶几上,很自然地就拿起了她碎了一个角的手机,她惊恐之下要去抢回来,但他的身高从来不是开玩笑。 “还我!”她把草莓杯放在奶酪杯旁,伸着手扒拉着他的浴袍,脚踩上他的拖鞋,踮着脚往上蹦。 他只是随意地把手抬高了些,因果是蹦起来都碰不着的。他划开手机便是拍照界面,在她叫唤之下按下了相册,一张在黑暗中打着白光的、被胶带贴上嘴与缠着手臂的长发沉睡者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 因果见他看了也不闹腾了,正打算从他拖鞋上踏回地板上,被他单手一揽,他垂着眸问她:“拍下来要干什么?”她撇过脸不答,他就要划下一张照片,她慌乱地答:“好看!” 他被这两个字怔到了,眼见因果逐渐闷红的脸,手掰扯着他揽在她腰上的手臂,他忽地又像梦里那样抱她,把她抱得晕头转向。 他仿佛又陷入了如果穿女孩子的衣服扮做女孩子的样子就能得到“她”的爱那他又将重蹈覆辙的困境。可是因果,你萎缩的子宫生不下我,我是蜘蛛,我是手脚叁米长的怪胎。 忽然一声咕噜的肠鸣音把他唤了回来,他慌忙推开被抱得喘不过气的因果,他生怕她被自己的怀抱碾碎。 “饿了?”他想起他今天又把吃的东西全藏起来了,连同埋葬那颗死掉的水仙花的泥土。 因果仰着脑袋盯着他看。 他有些寒意,目光先扫视一圈看是否存在尖锐物品,但其实任何东西都能成为尖锐物品,就像头发丝也能勒断人的脖子。 他把手机塞进她手中,说着“不知道凌晨两点会从什么时候开始重来”转过身要去往厨房,她小小的手突然就握上了他冰凉的指尖,他回头,她的眼睛也是草莓。 “想吃蛋糕。” 她不要他的肉。 “这个点上哪儿买...” “你做。” 但好在她要他的蛋糕。 “可能没那么好吃。” “可我现在就想吃。” 她铁了心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