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颈上,沉默地看向被甩在地上、尖头上还带着血的指甲钳。 他感到浑身发烫,手摸在她冰凉的大腿有些降下温来,指挑开黑色内裤的一边,拉扯在她两瓣肉之中。他边摸着她的大腿内侧,摸到滑滑腻腻的水流下来,边咬着她的睡裙肩带,总是喘着异常的热气唤她,也不管手上深刻的血痕又溢出血来沾在她的大腿内侧。 可因果一直不说话,他又慌乱地收回了手,离开她的身体,这才发现自己的血沾了她一整个下身,仿佛她又被爱侵犯致死,而强奸犯正是他本人。 啊,血还在一直流,他的创口就像母亲,要让血像孩子一样完整地脱出。 他慌乱之中去寻那鸟嘴指甲钳,因果就这么平静地看着他,什么也不讲,他热切的目光把她锁在眼中,他把指甲钳塞进她小小的手里,然后盖上四个指,恳求她:“你替我割吧,我不知道过量服用会不会加重病情,你就终结这一天吧……我什么都听你的,”他抓上因果赐予他的项圈,更靠近了,好像眼睛要突出来,“你把我锁得严实点再给我喂药,或者把我的腿打断,把我的手掰折……” 因果很难过。 可他看不清因果的表情,以为还不够,于是他掰上自己的手要往后折,意图把因果喜欢的这双手从自己身体上剥离,但她却不可遏制地大叫出来:“我受够了!你能不能闭嘴啊!” 他愕然垂手。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啊!” 因果哭着打在他身上,软软绵绵的,根本不是在打他,但是打在了他灵魂上,便是致命一击。 “...哈,”他扯着嘴角突然笑了出来,“那你喜欢我什么样?温柔的邻居?特别凶的哥哥?还是喜欢我是姐姐、是妈妈?” 他很擅长演的,因果想要他什么样他都可以变成什么样。她讨厌他凶,他就能温柔,她讨厌他总是怜悯,他就能自私,她想要他成为女人,他可以穿上裙子戴上假发,她要他打她,现在还不行,她得再吃胖一点。 只要看看他就好。 因果看他扭曲而执着的脸,知道他疯了、不正常了,但她只是觉得难过。 “‘你们’到底要我成为什么样的人?” 他根本不是只对着因果质问。 忠难缓缓抬起他流着血的手臂,血沿着小臂往手肘流,滴进地板缝里。 “因果,你把我分尸了,拼成你想要的样子吧。” 他也根本不是只对着因果无奈。 那为什么呢?只许她只恨他只爱他只看着他只拥有他,他却恨着一个一个的,投射向一个一个的,甚至把因果当做媒介宣泄自己对一个一个的恨,他难道不觉得自己真的很双标吗? 她突然把指甲钳用力地往前一砸,弹到了厨房门又折到另一边儿去,指甲钳撞上墙、金属、地板的声音凌乱得像小孩儿吵架,最后跌在地上长眠不起,而因果嘶哑的喊声响起: “我要阿难!我要你成为你自己!我不要那些好的坏的男的女的,我只要阿难,你把阿难还给我!” 一时间耳鸣四起,他找不到自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