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昏昏沉沉的,碧荷抿了抿嘴,脑子里思绪纷飞,又好像什么都抓不住。 “裴临,你别咬了,晚上还有宴会,到时候我没法穿礼服。”又想到了什么,女人小口喘着气,扬起脖颈似躲欲躲。 那个畜生前几天咬在她胸口的牙印还在,那么的深,那么的疼。 “哦。” 顿了顿,“哦”了一声男人又故意咬了咬她脖颈。 他家姑娘规矩可真多,这不行那不行的,那么小一个人站起来才到他肩膀,说起话来软绵绵的,教育起来他倒一套一套的,关键他还真就吃这一套。 闷声一笑,男人又开始像狗一样慢慢的舔她的颈项,一下又一下——湿润温热的大舌扫刷着,女人睁着眼失神的看着面前浓郁的墨色,攥了攥手。 眼前的黑影朦朦胧胧,她好像又有点恐惧,又摸了摸身上火热的躯体,有汗在滴落,这个人是裴临? “裴临?” “嗯。” 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勾住她的手指顺沿而上,又猛地握紧,十指紧扣。 “梁碧荷,你手上的戒指呢?”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平静又冷淡,他抓住她的无名指仔细摸了摸,作势要去开灯。 “裴临别开灯,我——我眼睛痛。”紧紧拽住了他的手,十指交叉握在手心里,女人提高了音调,努力组织自己的语言,“戒指被我留在了国内,就是,就是你走那天,我跟古诗去吃饭,然后戒指突然掉了,我跟她找到半夜,那天我都没回家,你还记得不。” 顿了顿,女人又说,“我们两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我又怕你生气,临走之前还特意去找了那家银铺重新定做了个一摸一样的。” 男人没有说话。 梁碧荷在骗他——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 那天他刚下飞机就打电话给她,声音明显就是哭过的,他还特意让人去国内调监控,监控里她明明下午三点就走出了会所,同行的还有古诗,根本就不是她说的找到半夜,梁碧荷在瞒着他什么?为什么要瞒着他? 手被人紧紧握住,男人眯了眯眼。 “裴临,你别生气,我真的好爱你。”女人紧紧抓着他的手,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什么?” “我把戒指弄丢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有人说话,房间里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走廊里的脚步声,滚烫的气流打在她脸上,裴临在她上方看了她很久。默了良久,男人“嗯”了一声,指节用力又回握住了她,“梁碧荷,你可以做错事,但是不许骗我。” 她可以犯错,可以肆意妄为,甚至杀人放火也无所谓,他有兜底的能力—— 他对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对他绝对坦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