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声音,认真又夸张地研究道:“我已经问过了,那家伙叫边渡,是这家人的外甥,没结婚,没女朋友,虽然还没听说有车有房,但他可是检察官,有钱且年轻,个人存款就得有几百万!哇,鸣惜,年轻优异,长相帅气,是很抢手的类型。” 双手对称的在身前摆出半握地空隙手势,只在说话激动下,上下起伏地大幅度摇晃,连着声音都在压制着高低起伏的,眉头微挤,露出没想到的夸张笑容。 “检察官?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 关注着别的事情,陈鸣惜神色没多大变化的,只目光在向左抬起间又眨眼落下的,道。 “哎,你之前的那个特调处是独立部门,你当然没关注过检察官的名字。你现在有他的电话,顺着号码就可以找到他的社交账户、兴趣爱好、家庭住址,只要有共同语言……” “还来啊?”她犯难地道。 大门前,站于原地同驶离汽车上的人告别,待车从视野消失,脚下抬步便要从离开,身后只传来一道“哎哎哎”地响声,有些疑惑的,边渡回身看去。 从阶梯上下来,一个个子中等、略白的短发向后梳得露出阔面,西装整饬干净,胸前夹着证件,也是来参加葬礼的面善老人脚步迅疾地走来。 刹时认出这位老人,镜框下的双眼含起细密笑意,他轻轻低头,眼睛习惯性闭合的,低声道:“您好。” “你还记得我啊。”标叔有些惊喜,只抬手握住他伸来的手,省去一些麻烦的,忙笑着道:“我跟你父亲是老朋友,你父亲最近身体怎么样?今天怎么没看到他?” 他问得极快,只在他语速稍快的询问中,目光沉静,那白皙冷冽、面部线条流畅立体的男人只认真听着,待他话毕,他嘴角含着礼貌笑意,回答道:“他身体一直不错。今天因为飞机延误没有准时来到,再过一会应该就到了。” “那太好了!身体好,运气也好。奥对了!我已经有五六年没见到你了,听说你当上了检察官,案子破了一个接一个,再过不久肯定又要高升,先恭喜恭喜啊。” 一只手伸出摆着,标叔说着话,双手轻轻合拢地在身前晃了晃,在对方谦虚笑着说了句“过奖了”,他似又想到什么地“哎”了声,道:“你今年二十八了吧,二十八能当成检察官,令人羡慕,有光环,已经超越你父亲当年了,我跟他多年老同学,我还没听说你结婚的消息,你有女朋友了吗?” 边渡微微歪着头,轻轻抿着的嘴角勾着一个上扬弧度,透明镜框下的眼睛只在聆听时微微张大,当标叔说完一段长句,他有些恍然地“啊”了一声,只在瞳孔转移短时间内认真思考的,回答了句,“还没有。” “那就好!”标叔一听,顿时采取行动的,“我正好有个认识的姑娘和你正合适,这是她的号码,她是特调处的副班长,叫陈鸣惜,记得给她电话哦。” 把准备好的纸条从胸前口袋里掏出来,极顺手的,将那纸条塞进他衣兜,只在边渡感到惊诧地连说了几声“谢谢”,标叔笑着,嘴上说着话的,就听见过来的灵堂大门处有人喊他的名字。 正午毫无遮挡的直照阳光下,标叔扭头应答了声,只回头对边渡说了“我去一下”,在他连说着“没关系”的,就匆匆朝着礼堂赶去的,独留边渡一人站在大厅前的空地处。 低头,修长的手掌拿着那被强硬塞入的纸条,微微沉下的脸窥出不易察觉地冷漠表情的,在从建筑高处眺望的视角下,他抬脚,于一片光下,向着远处走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