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忘记的过去。比如那些失忆、患有失智症或逐渐老去的人?” 派克这时又感到了之前那股无言以对。“呃。这……我倒没想过。他们通常不在我所接触的人群范围内。我一般不会在任务之外的人身上使用这个能力。有时候,我还是希望保留一种神秘感吧?因为很多看似正直的人,一旦你深入他们的内心,便会发现他们不过是表面光鲜的伪君子。还不如那些表里如一的歪瓜裂枣。”只剩两个人独处,派克发现跟乌奇奇聊天虽然会卡壳,但是自己的话还是比平常密集了。 “是哦?那你还喜欢我的记忆吗?” 她仰头眨巴着眼问自己,像是某种小动物,害得派克没忍住,手掌抚上了她的头。等她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失礼时已经抚摸完了。她握拳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嗯。”不知哪根筋打错了,派克还加了句:“其实,我倒是很希望能读懂动物们的回忆。那肯定比人类的有趣多了。” 乌奇奇没觉得派克的行为有任何不妥,反倒是兴致勃勃提议:“虽然我不懂怎么读回忆,但我可以试试教你动物的语言!主要是观察肢体语言和听他们的叫声。目前我大致掌握了沙虫和咱们基地外蜜蜂的语言!” 派克记得记忆中乌奇奇总是能和动物沟通,她轻轻点头:“好啊,虽然我更喜欢猫,对沙虫和蜜蜂都没什么兴趣。” “猫是吗?收到!等我学会以后教你啊。派克为什么更喜欢猫呢?” “呃。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每次见到它们都是那副懒洋洋躺在太阳下,偶尔晃一下尾巴,对旁人不屑一顾的样子……那种感觉一定很好。”派克抠着锅的把柄,把彩色涂层都抠了下来。 乌奇奇满脸认同:“嗯嗯!听起来好舒服~那么请容我向你隆重介绍,你知道沙虫也会趴在沙地上晒太阳吗!” 想象着皮肤粗糙的大肉虫躺在沙子上懒洋洋摆尾巴的画面,派克噗嗤笑出了声。“是吗。那以后有机会带我去看看吧。你刚刚想让我寻找的是什么记忆?” 乌奇奇有些扭捏的样子。“啊!嗯……我……从没想过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如果是师父是爸爸一样的存在,那我想找找看记忆中有没有妈妈。” “好。”派克果断拉起她的手,问:“你的母亲是谁?” 记忆在派克的脑海中闪现—— 尖叫,哭泣,视线模糊。婴儿的小拳头攥得很紧,不高兴地胡乱摆动。是小小的乌奇奇啊,派克想到。 电视屏幕上,一名记者握着麦克风,站在海岸上,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努力维持着专业的表情,不让泪水落下,但声音却在哽咽:“[这一刻终于到来了,事发突然,却又理所当然。再也无法回头。我国所有核武器都已发射……在一小时后,我们也会迎来其他国家的袭击。]”画面中,无数导弹从海洋射出,划破天际。 小婴儿被轻柔地抱起,躺在一个女人的怀里,静静喝着奶,女人哼着摇篮曲哄她,一首歌结束后,她说:“[嘘,宝宝,没事哦,妈妈在这。宝贝啊,我很抱歉把你带到这样的世界,但是妈妈自私,就是想见见你,哪怕只是这样相处两天,对我来说也是巨大的幸福了。来,你看看电视里的爸爸。就连哭鼻子的时候都很可爱呢吧?跟你一样!]” 电视机里记者抹去眼泪,平复口吻:“[很荣幸为大家做了五年的战地报道。很可悲我们最终走到了这一步。很遗憾要在这说道别。本频道会为大家持续转播我们简短渺小,却丰富多彩的历史和存在,直到……直到我们都离开。衷心祝福幸存下来的人们。现实是多数的我们都会死去。希望大家能怀带着爱度过仅剩的一点时间,不要浪费宝贵的时刻沉浸在痛苦、遗憾和仇恨中。让我们在天堂重逢,在来世相聚。我也要对我的家人说——]” 女人轻轻摇晃哄着怀里的婴儿,亲昵地亲了亲她的脸蛋。外面有人大声呼喊着去避难所,有人尖叫,有人从公寓中跳下。 婴儿逐渐安静下来,好奇地睁大眼睛打量着这个世界和面前的女人。小手伸出去,拉扯着她的头发。女人被拉到头歪了,她笑斥着轻拍了一下婴儿的手。之后的时间里女子对着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