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了解她了,她一个这么穷的人,几百块都和他计较的人,怎么可能在刚花了一笔“巨款”而没有一丝波澜呢? 不过乐尧也没了解彻底,陈四非只是给自己和男人花钱心疼,巨额捐款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们坐上车后,乐尧又粘着她而坐,伸手帮陈四非揉肚子:“为了感谢你请我吃饭,那么接下来就让我尽地主之谊吧,食宿我都给你包了。” “我有住的地方。”陈四非眯着眼说道。 揉得还挺舒服,让她有点想睡觉了。 “你不能这么残忍,要么你跟我住,要么我跟你住。”乐尧一手揉着她的肚子,一手玩着她的左手。 陈四非没有应他,她侧着头看向窗外,看到一家商店的展窗贴着了一幅油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推开靠在身旁的乐尧,把包包拿起放在腿上,然后拉开包包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乐尧被陈四非突然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他伸着脖子把下巴靠在她肩上问道:“你在找什么?” “这个。” 这时陈四非从包包里抽出一张长方形纸卡,伸到乐尧面前:“把我送到这个地址。” 乐尧从她手中接过纸卡,发现是一张美术展的门票,举办地点就在D市。 “你对这个感兴趣?”乐尧疑惑问道。 他自身对艺术什么的毫无兴趣,据他这些年对陈四非的了解,她也不像是个对艺术感兴趣的人。 陈四非当然也不是个什么高雅的人,对艺术类更是一窍不通。她对乐尧说:“这是一个女孩子给我的谢礼,都在当地了还不去不是浪费吗?” 她是不感兴趣,但本着不浪费的优良品质,就当随便走走,饭后消食了。 乐尧吩咐了司机把他们带到展馆地点,接着好像又给谁打了个电话。他没有票,正想办法,总不能陈四非一个人进去,他和司机在外面吧?太浪费了,他可不想浪费一点和她在一起的时间。 他们很快就到了展馆,陈四非有票很顺利就进去了。至于乐尧,他再怎么着急也不可能那么快,别人一个传一个地联系也是需要时间的。 “我先进去了。”陈四非无视乐尧的挽留等他一起,检票后头也不回地往里面走去。 画展不算很大,但布局摆设让人觉得很舒服。可能是最后一天,又逢工作日,里面的人并不算多。 陈四非慢慢地在馆内移动,虽然眼睛是一直看着四周的,但却没有在哪一幅画前面驻足不前。她比起是来参观的人,更像一个保安。 她这种不正常的行为当然引起了安保人员的注意,但也没有规定进来的人得像大多数人一样走走停停,甚至还要同身边的人点评几句。见陈四非目前也没做什么不好的举动,他们也不会上前提醒或阻止,只是会重点留意她。 这些年很多人精神状态都算不上健康,时常会有极端人士会来公共场合搞事。因为人口的问题,这两年也有不少一部分人已经在考虑“废死”了。牢人家坐得起,但钱他们赔不起。 陈四非也感觉到了有人注意着她,哪怕那些工作人员掩饰得很好。她心想明明都安检过了,她身上可没有带油漆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