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你有钱再还我。”他找了一个照顾她自尊心的说法。 方颂年知道陈四非的一些家庭情况,很多贫困的群体都不舍得花钱去医院,他担心她也是这样。 “没多大的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陈四非拒绝了。 方颂年把她左手的东西都接过自己的手上,在陈四非不解的视线下弱弱地说:“你一个人也不方便上药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我父母现在都不在家,我也可以送你回你住的地方。” 最终,陈四非和方颂年一起打了车去往陈四非在R市的休息地,是在当地的一家旅店。 方颂年还是第一次和家里以外的人来住宿的地方,而且还是和暗恋的女孩一起。虽然他们一起出现在这没有那种意思,但还是让他羞红了脸。 房间虽小,还算整洁。不过没有窗户,没有电脑,没有沙发,应该是最便宜的那种,很符合陈四非现在的经济条件。 “你要不要先用药?”陈四非对方颂年说。 方颂年尴尬地摇头:“我不急,我回家再用。” “嗯。我先洗个澡。”陈四非从行李包里拿出几件衣服进了洗手间。 因为房间很小,方颂年坐在床上能很清楚听到洗手间传来的水声,他胡思乱想又坐立不安。他连忙把电视打开,将声音开到听不到洗手间的声音,思绪才安定下来。 陈四非很想洗头,可身体不便还是决定忍着到天亮去发廊洗。她只是匆匆洗了身体未受伤的地方,很快就从洗手间出来了。 “棉花糖,没想到你喜欢看苦情剧。”她看到电视上播着的古早电视剧,调侃他。 方颂年看向陈四非,对方下身穿着一条宽松运动裤,上身只穿着一件抹胸。他从未见过她穿着这么清凉的样子,不知所措得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她。 “抱歉,吓到你了。因为我的伤在肩膀和后背,不这么穿不方便上药。你这么害羞,是帮不了忙的。”陈四非也坐到了床上,拿着药在捣鼓。 因为陈四非的话,方颂年鼓起勇气看着背对他的她。她的后背上有一个深到发黑的大淤青,没有出血;肩膀上是一条又粗又长的血痕,严重的地方现在还渗着血。 “你又和别人打架了?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方颂年看着她的伤,声音都在发抖。不知是吓的还是怒的。 “秘密。反正很快就会好的,现在看着吓人而已。好啦,按我说的操作,帮我处理伤口吧。”陈四非把消毒药物和棉签交给他,语气轻松地对他说道。 方颂年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按着她说的做法和顺序来帮她处理伤口,生怕弄疼了她。可对方就算被药刺激疼到颤抖,还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甚至还鼓励他不要害怕,放心地弄。 “陈四非,有困难的话你可以和我说,我会尽力去帮你的。毕竟我们是同桌,应该互相帮助不是吗?” 方颂年此时很想抱着瘦小又满是伤痕的她,告诉她疼的话是可以哭出来的。可他也知道,陈四非不需要他这么做。 “谢谢你,棉花糖。如果不是有你的帮忙,我可没有那么快处理好。你早点回去吧,你这个优等生不是假期都上补习班吗?我们几天后学校见。”陈四非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真诚地道谢。 “嗯。你不用送我了,学校见。”方颂年心情沉重地离开了。 他知道陈四非不愿相信他,更不会想依靠他,现在的他也没有能力成为她的依靠。他自己都还是一个要父母养着的人,有什么资格对一个这样的女孩说那种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差点说出大话的自己,真的厚颜无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