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只是轻轻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许萍汝想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班上的徐然陷入了一场早恋。 虽然单细胞帅气男高恋上高冷学霸这种故事看起来很有卖点,但学霸的情绪在表示拒绝的过程中没有一丝波澜。 据舒笛说,,对徐然道,“我的时间很宝贵,我不希望等我老了,能拿来回忆的只有你这张看起来不太聪明的脸。” 说起“不太聪明”这四个字,她甚至特意加重了语气。 没见过世面的许萍汝情不自禁地长大了嘴,“她真是这么说的啊。” “一字不差。” 面对这种果决的回复,许萍汝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一股钦佩之情。 但她知道,她大概这辈子都做不到这样。 她吃了太多苦头,便有意不使别人吃到苦头,但一面犹豫着退缩,一面试探着等待的人是最不配得到好结果的。 不过谈到这种事便不得不说起她们各自的情史。 舒笛自述家里已经开始筹划着为她包办婚姻,父母希望她能够高嫁,舒笛说这是“有钱人家的金丝雀指望着飞上权贵家的枝头”,话里话外不无嘲讽意味。 但是对于这件事,她又不是完全地抵触,仿佛这是她人生必经的阶段,过了法定结婚年龄之后嫁进一个门当户对或者拥有更多金钱权势的家族,一条上一辈人亲手为她铺就的康庄大道,一切都顺理成章。 她甚至如数家珍地给许萍汝介绍起这城里的权贵公子哥们。 许萍汝正讶异于舒笛小小年纪便能如此平静地接受自己的命运,便在舒笛口中听到几个熟悉的名字。 冯雪演,梁见鸿和沉鲤。 其中冯家现在有两代人在当地做官,冯老爷子的子女虽然多在外地挂些闲职,但女婿也就是冯雪演的爹,是实打实地在本地充要。 唔,但是感觉舒笛和冯雪演之间没有多少接触啊。 舒笛看许萍汝似乎很疑惑的样子,便对许萍汝道,“老实说,我呢,对这三个男的都不感兴趣。” 按她的话说,冯雪演简直像是个假人,面上总是温温柔柔的像个中央空调,但实际上谁也看不透他心里想什么,谁又能换来他的真心呢; 梁见鸿本人整体来看倒是像那么回事,文弱君子,看起来身体不太好,她甚至有幸英年守寡,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梁见鸿那个哥哥独断专权,她怕婚后她和他哥哥刀兵相见; 至于沉鲤,他是老来得子,是父母的掌心肉,舒笛说,“我真怕他的感情观念也遗传他爸爸,我已经有个爹了,不想找个男人还要当我的爹。” 许萍汝着实被舒笛活灵活现的描述逗笑了,“这么说,你都不喜欢喽。” “老师觉得我不配指点这些公子哥?”她转头看着许萍汝,眼神并不锋利,甚至带着点笑意。 许萍汝愣了愣,睁着无辜的眼睛连连摆手,“怎么会呢。” 她正想着要怎么辩解,便被舒笛拉住,“我逗老师的。” “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想要和老师做朋友,老师能共情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共情他们的不得已,体谅他们的不堪。” “老师是我遇到过的最罕见的上位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