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宝殿。 告诉她们,佛祖保佑,说感受到她们诚心,会庇佑大宁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让她们可以回京去了。 安乐她俩跪在地上,三跪九叩,叩谢佛祖。 李朝朝没想到三年便结束了祈福,她心中不舍。 离开前天,她同迦兰阿道:“我给你选择,是以后彻底脱离国安寺,到京城找我,娶我为妻。还是留在国安寺,与我情断义绝。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她来的时候,还搬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这里面装得是,你去普陀寺讲经时,我每日为你写得信,写到了现在,大概七八百封,你要看便看,不看便烧了。”李朝朝说得干脆,实际上很想抱着他大哭一场。 迦兰阿接过箱子,抱着良久不语。 李朝朝泪眼朦胧,泪珠子掉个不停, 迦兰阿将箱子放到一旁,抱着李朝朝,弯下腰,在她耳边说道:“等我。” 李朝朝鼻涕眼泪糊在他的僧衣上,她吸了吸鼻子,说:“我会等你的,可你也不要让我等太久了。我如今十七,父亲肯定要我早早便嫁人了。” 迦兰阿心一紧,“我会尽快找你。” 李朝朝哭着点头。 离开那天,她同安乐坐在马车上,一直向后看。 国安寺的僧人们都出来送了,迦兰阿站在人群中,看着马车渐渐离远。 慧能哭着道:“呜呜呜,好舍不得殿下跟施主姐姐啊。” 慧净也跟着哭了。 迦兰阿沉默不语。 人群散去后,方丈叫他同他去一个地方。 是国安寺后面的四轮涯。 “这三年,你在佛法上,精益求精,为师却能看出,你心早已不在此处。”方丈睁开双目,他人虽老,眼却看得透彻。 迦兰阿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语。 “你想还俗,去找那位江家小姐,是吗?”方丈将他养大,这几年,对于他跟李朝朝,他是知晓的。 迦兰阿磕头,“是,我想还俗。” 方丈听到他的回答,闭上眼。 “你知道你的身份特殊,若离开国安寺,哪里还能容得下你?”方丈叹息道。 “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处。”迦兰阿抿唇,说道。 方丈摇头,“你错了,迦兰阿,世间不是你想的那般。普陀寺一行,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迦兰阿张嘴,想说什么。 方丈又道:“你受了十二道戒疤,不是能轻易还俗的。你需得在四轮涯待上四年,离开时再受掌刑院的一百杖刑,便可入凡尘。” 迦兰阿抬头,“师父,四年太长,徒儿等不起。” 方丈笑:“你怕了。” 迦兰阿坦然,“是,徒儿怕。世俗礼节太重,我怕她等不及。” 方丈道:“痴儿,这是孽缘!” “孽缘也罢,徒儿心意已决。”迦兰阿再次磕头,“还有什么办法,请师父帮我。” 四轮涯雾气四起,方丈的脸看不分明,“也罢,一年,你便离去。” 这是方丈对这徒儿,最后的宽容。 “谢师父大恩,徒儿无以为报。”自迦兰阿有记忆以来,他便是方丈抚养着的。 方丈说,他是生于天地,无父无母,唯有待在寺中,方有活路。 迦兰阿不怕死,却听方丈的话。 只因方丈对他有恩。 如今,他要方丈为他伤心了。 方丈今年九十多岁,他看透太多的东西,知道迦兰阿一年后下山,会有劫难。 若过去了,或许有活路。 过不去。 只怕,世间再无迦兰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