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政长的行为来看,有问题的不是哨兵的生理构造,而是人的道德修养。 她今天看见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执政长的另一面,很宝贵的另一面,值得在她心里珍藏。 原来联姻也可以演变成这样的关系,Ling相信,但凡换个人,都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他实在特别,独一无二。 想着想着她把下半张脸闷进水里,轻轻吐了一个个泡泡:好喜欢他……原本就很喜欢,现在更喜欢了…… 要爱上这样的人,简直太容易。 好幸运…… 等她出来换好衣服,她手上的通讯终端弹出一个消息:“出门左拐,左边第一间房,过来吃饭。” 和Thronos一起吃晚饭,Ling能开心的事又多了一件。 餐桌上的菜不少,甚至还为她准备了筷子和东方菜肴,天知道她在母亲去世后多久没吃过这些了。她慢吞吞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青椒牛柳,刚吃到嘴里就眼眶发涩。 她突然想起去世已久的父母了…… Thronos没有打扰她用餐,只是安静地将手帕和纸巾推至她面前。 当人陷入一些值得哭泣的回忆时,往往不需要被打断,沉默地关心是最好的选择。 吃完饭,就离一区不远了,事实上他们早就能到一区,因为Thronos让飞船多了几次空间迁越才等到现在。 Thronos处理完公务就看见女孩在窗户那看着玫瑰星云,眼睛水亮亮的,格外认真。 “Ling,过来一下。” 听见他说话,Ling立刻走了过去:“您有什么事?” 只见Thronos面前有一个档案袋,他拿出里面的纸质文件递给Ling:“你能记多少就记多少,记不完不用勉强。” Ling接过文件,现在很少有文件是纸质的了,一般都倾向于无纸化,能有效低碳环保。只在政治系统中还是如此,为了一些文件能够高度保密。 例如她现在看到的这份文件,关于政党关系和政治派别的领袖人物的记录,里面的内容详略得当,几乎将对方作为一个政客的特点、秉性描述得不能再仔细。 作为执政长的妻子,这些也是她该知道的,她不仅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政治伙伴。他们是一体的,无论面对什么样的问题,至少在对外时,态度该保持一致。 这不是个人意愿的问题,这涉及到政党的形象。 一个合格的领袖,不会选一个政敌作为妻子。 爱情和家庭中可以没有立场,但政治不行,政客也不行。 立场得以让政客在做出选择时能够贯彻坚信的理念,不会因为一些看似迷惑的表象,就放弃政治主张,这往往会导致近乎愚蠢的错误。 一个好的政客,头脑必须清晰,立场必须鲜明。 政客的脑海中没有模棱两可一说。 Ling速记着纸张上的内容,用上了记忆宫殿,大约四十五分钟,她记下了那十几张纸,并闭眼在脑海中重新理清关系。 Thronos知道她在速记,每一个敏锐的政客,都该有这样的能力。 等她睁开眼,他问:“记得怎么样?不用都记得,差不多就可以。” Ling眨眨眼:“应该差不多。” 几乎全A 的白塔荣誉毕业生说这话,必然有几分可信度。 Thronos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女孩,是他最好的选择。 很少有人能让他这么满意,谨慎、聪明、有分寸。 “做得很好。”他诚心夸她。 女孩听见夸奖脸有一点红,看了看他又低下头。 “怎么了?” Thronos看她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Ling咬了咬下唇:“可以……” “可以什么?”她后面说得太小声,Thronos没听清。 Ling鼓起勇气,又说了一遍:“可以吻您吗?就一下。” 这似乎不是用征求他意见的事,不过看在她脸红得可爱的份上,不用矫正也可以。 “可以。”他回答她。 Ling走到他的座椅边,手撑在扶手上,弯腰吻在他的侧脸上。 又轻又软,她甚至不敢吻他的唇。 Thronos看着女孩害羞的样子,抬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到怀里,跨坐在他腿上,低头吻上去。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