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呢?该猖獗还猖獗,野草嘛,是拔不净的,既然难以从简单的打击手段解决问题,不如通过合法化大麻市场,有效地控制和管理大麻交易,既能促进经济发展,又能保障公民权利,最重要的,是可以拥有更好的监管措施,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这只是针对社会的说辞,更硬性的医疗成果报告,咱们也是有的。” 维披实看得出,周寅坤是势在必得,想好了万全对策。要逆转局面,便要与之成为利益的捆绑,好在自己没有把柄在他手里,至少现在没有…… 然而,通过那八千万美金的教训,周寅坤这次谁都没想扶稳,打算左右逢源、又拉又踩,一边拉下莱斯,一边也不能让维披实过得舒服,别人独大,不如自己独大。 看他磨磨叽叽,周寅坤不耐烦了:“这是你最后一张牌,想好没有?要,还是不要?” 闻言,维披实对上那双恣意的黑眸,端起面前的茶杯:“以茶代酒。” * 周寅坤走后不久,夏夏生怕路上堵车,就让亚罗带她提早出门了,结果一路畅通,不出二十分钟就到了。由于来的太早前面还有一两位孕妇在做检查,院方便为其安排了VIP休息室,周夏夏在里面休息,亚罗则在门外站岗。 但纱洛医生哪敢让这位周先生的太太多等一分钟,知道人已经到医院了,她快马加鞭地赶去接待,走到门口先看了看守在门外的年轻混血保镖,后者冷脸瞧她一眼,点点头表示可以进,她才轻轻地敲了门。 随即,里面传来女孩好听的声音:“请进。” 纱洛医生推门进去,态度温和:“周小姐,这边已经协调过了,可以为您优先进行所有检查,实在抱歉让你久等了。” 是自己来早了,哪有插队的道理,夏夏微微一笑,礼貌地回绝了纱洛医生的好意:“谢谢你,纱洛医生,真的不用了。是我自己来得太早,这不怪你。我在这里等等就好了。” “这个……”,纱洛欲言又止,她是想说被那位周先生知道了属实不好交代,接着她换了一种更含蓄的说法:“让周小姐等太久,我担心,是会有些不妥——” 夏夏明白纱洛医生是怕周寅坤对此不满,她连忙解释:“没关系没关系,我下午都没什么事,他今天应该也不会来的,所以不需要赶时间。” 既然周小姐如此坚持,纱洛也就没在要求:“那好吧,那周小姐稍等片刻,不会太久,可以吗?” 夏夏笑的好看:“嗯,当然了。” 纱洛医生出去后,明亮通透又略显奢华的休息室里只剩夏夏一个人,她挺着孕肚走到落地窗前,望着一览无余高楼林立的街景,低眼瞧,则是医院内的景象,几乎多数的孕妈妈身边都跟着自己的丈夫,他们没有违和感是正常的夫妻,而自己怎么看都很奇怪,关系很奇怪,哪里都奇怪。 腹中一阵涌动,夏夏才恍然回神,不知是不是母子间的共情,总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是怕了,于是她温柔地抚了抚隆起的肚子,小声地念着:“不要怕,我们就是做个很小的检查,做完,就回家吃饭,好不好?” 说着,酸涩灼心,咸潮一股脑地涌向眼眶,一颗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滴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溅开一朵水做的烟花,自己荒唐又羞耻,舍不得那个人死,舍不得他的孩子,懦弱的恶心。 窗外车流渐缓,曼谷的道路慢慢拥堵起来,从公司去医院的路上是周寅坤自己开车,他从来没有因为堵车这样的小事而烦躁过,可今天心里燥的仿佛烧了把火,车内空调开到了十八度都感觉不到零星的凉意。 这他妈速度都赶上驴车了,他脚速都比这快,十分钟蠕动了两米,简直气笑了,周寅坤受不了了,下一秒,他直接下车摔门而去,停在路中央的黑色迈巴赫背后,传来大片此起彼伏的鸣笛催促,却也叫不住男人急驰奔跑的脚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