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黎?” 我喊了他的名字。 他垂在左侧的头晃动了一瞬,像木偶人一样苏醒。 “……哦我天哪,”前台姐姐拍了拍胸口,是惊魂未定的样子,“没死啊装什么死!” 而和他一样苏醒的还有他的阴茎。 “变态啊!”前台姐姐嫌恶地对着他的裸体皱眉,“我要长针眼了要!” “你赶紧报警!”她来抓我的手机,“这个要报警的,大白天不穿衣服什么神经病啊!” “没关系的。”我捂住她发凉的手。 “啊?”?我的反应显然出乎了她的预料,前台姐姐指指里面,“可是他,你那个网友,这绝对不正常的呀!” “没事,”我对她摇摇头。 “谢谢你带我上来,小姐姐。” 她看到我准备进房的样子,立刻拽住我,“你这,”她焦急地踩着地毯,“不行的呀,你跟神经病——” “他是我的男朋友。” 她愣住了,我继续说,“所以没事的。谢谢你了。我和他聊一下。” 我往房间里走去。 关上门的瞬间,我对上了她依然担忧的表情。 “哎!”她喊住我,“我就在门口守着啊,你有事立刻喊救命!” 我微笑着对她点点头。 门关上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 这是一间大床房,蒋黎选的位置不好,朝阴。 十月份了,是只穿一件也会觉得冷的天气。蒋黎很笨,房间的窗子也没关好,外面时不时有摩托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很大的空间,很冷。 他的皮肤白,被冻得已经裹上了一层红。 他曾说我跪在地上的膝盖发红很好看的。 现在我也理解了。 他始终没有抬头看我。 只是身体微微颤抖着。 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战胜了。 很缓慢的,我走到他的面前站定。 “你是在哭吗?” 我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抱着腿蹲在地上。 他的头垂的太低了。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弯下身子,头从底下探过去。 “你冷不冷呀?” 歪着脑袋我好奇地看他。 他一动都不动。 他死了吗? 我看着他被手铐铐起的手。 他皮肤嫩,手铐选的小,又铐的紧,手腕那里已经磨掉了一层薄薄的皮。 我坐了下来,也是和他一样跪坐的姿势。 好玩一样的,我把脚像青蛙一样摆成内八,两边小腿轻轻翘起。 “这些是什么呢?”我捡起一张在他大腿边的纸质文件。 “噢,户口本啊。” 他只是不说话。他也无法说话。 上面并没有他的名字。 只有一个相似的,吴双黎。 生日,也是9月2号。 “这是你的真实名字?” 他点点头。 出生地和籍贯是:宁夏银川市永宁县。 上面标注的蒋黎的文化程度是:小学。 “所以你骗了我,是吗?” 很缓慢的,他摇摇头。 他嘴巴张得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