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忘记了,你和白子渊是兄妹。” “你知道?” “老东西……杜遂安知道,我也就知道,他要我照顾你,肯定要交代清楚。” “像不像?我和哥哥。” 颜琛停下来,仔细地打量杜莫忘。 杜莫忘心里早有答案,心跳却还是加速,不由自主地屏息起来。 “不像。”颜琛斩钉截铁。 杜莫忘就知道他会这样说,颜琛在她面前是个诚实的男人。 “我也觉得不像,有时候也会怀疑,是不是我认错了人。”杜莫忘叹气,小小年纪却装成老气横秋的样子有些可爱,“哥哥肯定比我好啦,他都先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 “那可不见得。”颜琛肌肉发力鼓囊,抬起臂弯,杜莫忘搂着他的手臂,被他轻易地连带着提起来,踮起脚尖挂在他的胳膊上。 “你比白子渊坚强,比白子渊乐观,也要比白子渊勇敢。”颜琛把臂膀从杜莫忘的手里抽出来,揽过她的肩膀,“在我眼里,你比他好太多,是个特别厉害的女孩。” 杜莫忘的脸蛋火辣辣的,目光躲闪,她能毫不在意地面对严厉批评,可听到别人的夸奖时却想把脑袋收进壳子里,身体缩成一团躲起来。 酒吧里,白芸在酒窖里清点完货品,从地下室上来,门口站着一个面色忧虑的服务生。 “怎么了?” “老板,刚刚整理酒柜的时候,发现颜校长的红酒拿错了。”服务生苦笑,“您从那不勒斯带回来了两瓶图拉斯,其中一瓶您不是说是特意拜托人酿制的助兴酒嘛,因为包装都一样,刚才装酒的时候又有客人要招待……” 白芸爆了声粗口,一甩娴雅美女的架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吧台前,劈手抄起手机,拨打颜琛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被挂断了,再拨过去,语音提示里显示关机。 “电话。”杜莫忘拿着颜琛的手机打游戏,弹出来通话界面。 车载蓝牙自动显示来电姓名,颜琛扫了一眼,淡淡道:“拉黑。” 杜莫忘看着屏幕上的“芸狗”两个字,在心里默默道歉,拉黑了白芸的号码。 “我艹!”白芸在吧台前跳脚,“他那个小女朋友未成年,还穿着校服,今晚要是住一起,那畜生兽性大发怎么办?报警得了!” 服务生安慰道:“颜校长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是有恐女症吗?老板您也说过,他从小到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有女人强吻他,他当场吐了。” 白芸捂脸:“这算不算是自欺欺人,哎哟,都是我的错……” 门口传来门童的通报:“老板,龙会长光临!” 白芸脸色一变,和服务生交代了几句,叫人换手机号再打,对着镜子整理仪容,迈着娉婷莲步向门口迎了过去。 回到颜琛的市中心复式大平层,杜莫忘的衣服已经从家里送了过来,家政帮忙打理好了房间,二楼的客房已然改成了女孩子的精致闺房,洗漱护肤品一应俱全,宛如杜莫忘本来住在这里一样。 颜琛带着红酒回房泡澡,他还是摆脱不了意大利男人享受生活的浪漫主义,红酒扑鼻的浆果香气受热气蒸腾,隔着好几道房门都能闻到。 杜莫忘冲了一个澡,穿着睡衣下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房子里铺着暖气,光着脚也不会觉得冷,杜莫忘甚至觉得有些热。 看了有二十分钟电视,她抬头看了一下时钟,晚上十点半,差不多要到睡觉时间。她纠结明天要不要去上学,想起在食堂和唐宴打架,焦躁感席卷全身,又有点情绪低落。 她思考了一会儿,上楼敲颜琛的房门,想向他寻求建议。 敲了好几声,里面没有回应,杜莫忘怕颜琛二氧化碳中毒,使劲拧把手,门无声地打开,并未上锁。 不知为何,站在充斥着浆果甜香的房间里,杜莫忘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浴室门上的磨砂玻璃被水蒸气模糊,看不清里面的情形,水声早就停了,四周万籁俱寂,杜莫忘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滴答”。 是水滴溅落在瓷砖地面的脆响。 浴室的门从里面被推开,奶白色的水汽扑面而来,仿若意大利南部早秋葡萄园里飘渺的晨雾,带着浆果类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