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桑黎脸颊红了红,呼出一口气道:“…我可以…可以…跟你做…朋友吗?” 云楚当然不会和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废物做朋友,可是碍于旁边那么多人,她甜美善良的形象可不能崩塌,便道:“好呀。” 桑黎的喜悦实在太过明显,结结巴巴的拉着她表达激动。 云楚默默把自己衣袖抽出,中途暗示过无数回叫她离开,可这人就像听不懂一样,说话都那么艰难了,还跟她喋喋不休。 云楚心里烦,眼看就快到了长信宫,云楚看着自己身边这个一脸纠结,把拼命找话题几个字写在脸上的小蠢货,心里恶劣的猜测,这小结巴不会是另有所图吧? 借她接近赫巡? 想着想着,云楚看她的目光就变得不一样起来,她顿住脚步,跟旁边许安道:“你带着人先回去吧,我同桑黎有些事要说。” 桑黎眨了眨眼睛,心里还在开心云楚跟她有话说。 许安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并未多问,而是直接道:“那奴婢就先行在宫中等您。” 许安等离开以后,云楚垂眸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小结巴。 她笑的还算和善:“为什么想要跟我做朋友呢?” 桑黎怯怯道:“……没有人…人跟我…” 不等她说完,云楚便道:“可我也不想呀。” 桑黎眼睛一眨,竟直接哭了。 云楚毫无反应,她道:“可不要跟着我喽。” 言罢,她意图离开,才走几步,桑黎便又跟上了她,委屈巴巴的看着她道:“对…对不起,我只是…” “还是想跟我做朋友吗?” 桑黎不吭声了。 云楚想了想,弯唇笑道:“那要不这样如何?” 她指着不远处的一颗梧桐树,道:“你先在那里等我,不要乱跑,我有个东西送给你,待我去拿。” 小蠢货又信了,兴高采烈的点点头,道:“我…我等你。” 云楚满意点头,然后趁着小蠢货转头跑过去时,快速离开了这。 一到长信宫,云楚就把桑黎忘的一干二净。 长信宫是是赫巡在内宫长住的寝宫,平日处理公务也多在这里,云楚去了以后,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赫巡才赶回来。 云楚问:“这就结束啦?” 赫巡道:“早朝结束了。” 言罢又解释道:“平日只需一个时辰,今日还是因为明阁老回京,所以多耽搁了一会。” 云楚愣了下,问:“明阁老是……?” 赫巡道:“明誉的父亲。” 原来就是她那个便宜爹啊。 没想到那么快就回来了。 刚欲多问几句,外头便有太监匆匆走进,道:“殿下,明大人求见。” “叫他进来吧。” 这一切都没给云楚的反应的时间,她问赫巡:“要不我藏起来吧?” 赫巡将衮冕放在平头案上,拉住了云楚的手,道:“藏起来做甚,坐孤旁边就好。” 外头脚步声沉稳,云楚心中没由来生起一股兴奋来。 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进殿中,若是不说,云楚是半点看不出这人已然年过四十,宽肩窄腰,俊美无俦,只是眉目极冷,眼底隐隐发青,整个人透着股说不出的沉闷来。 兴许是云楚的目光太过直接,明淮站定同赫巡行礼过来,一眼就看向了云楚。 男人的目光机具压迫感,在云楚那张脸上停了半晌。 云楚也不害怕,她扬起笑容,笑的眉眼弯弯,然后对着明淮甜甜的无声打了个招呼。 明淮紧绷的唇角松了松,移开了目光。 明淮与赫巡说的东西云楚听不懂,也不太想听,她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明淮。 这样直白的注视加人想忽视都难。 原本她就生了一张与阮枝相似的脸,使得明淮见她第一眼就多看了几眼,可她笑起来的时候却与阮枝毫不相同。 她的笑生机盎然,而阮枝却永远是应和与嘲讽。是他把阮枝变成了这副模样,磋磨近二十年,不止是阮枝,他也觉得疲惫了。 年少时的偏执与蛮横使得他看见一朵花,就想把花折下珍藏,可在之后的匆匆岁月里,花朵并未向他吐露芬芳,而是让他在一日又一日的看着花枯萎。 思及阮枝总是念叨的女儿,明誉习惯性的去关注云楚的身世。 他随口问道:“敢问殿下,您身边这位是……?” 作者有话说: 晚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