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赫巡:“明大人回去会惩处明珠吗?” 赫巡道:“会。” 云楚问:“为何?” “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待明珠可不像明珠那般纵容。” 想了想,又不满道:“上次明珠又陷害你,你怎么不同孤说?” 云楚靠在赫巡肩上,道:“你那么忙,我不想叫你担心嘛。” 她的话很贴心,赫巡却并未因此愉悦。 他或许不该去思考为何云楚没有告诉他,而是应该去想,为什么明珠敢三番两次的欺负她? 他抿了抿唇,垂下眼眸。 答案已经无比清晰,在此之前,他总在想,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可要等多久才是恰当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况且云楚凭什么等他。 云楚大致能猜出赫巡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并未解释,精心扮演一个无欲无求的小可爱,问道:“我在你旁边会不会影响你啊?” 赫巡:“不会。” 确实不会,赫巡做事向来专注,除非云楚叫他陪她说话,否则他忙起来的时候,是不会想起她的。 临用午膳的时候,太监传话过来,道圣上要见赫巡,好不容易得点空和云楚说说话的男人只好整理仪装,又赶去了圣上寝殿。 云楚:“……” 她自己一个人在赫巡身边憋了一上午没怎么说话,也就这一会赫巡有点空,竟然还要被叫走。 这老皇帝干脆叫赫巡忙死算了。 她实在气闷,可又不好发作,便想着去外头透透风,等赫巡回来再跟他生气,她心想日后若是日日同赫巡生活在一起都是如此,那这夫君真是不要也罢。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不喜欢赫巡,不过逢场作戏罢了,干嘛那么真情实感。 反正如今赫巡已对她情根深种,只要顺利除掉云秋月,这样世上就不会有人知道赫巡真正的恩人是谁。 等她名正言顺当进了东宫的门,再诞下长子,前期靠着赫巡的宠爱揽权,后面就算失宠有当初的这份恩情在也不会太难看,至少能相敬如宾。 能和皇帝相敬如宾,已经胜过绝大多数人了。 安慰自己安慰了半天,云楚还是觉得气闷,索性也跟着走出了大殿。 殿前的花圃内几只雪白的原鸽正在湿润的泥土上蹦蹦跳跳的啄掉落的种子,云楚走过去它们也没有飞走。 许安道:“姑娘,宫里养的鸽子,不怕人的。” 云楚蹲下身子,伸手逗弄这着这几只圆圆胖胖的鸽子,心道这宫里不仅下人都衣着华丽,连鸽子都生的那么肥。 来京城不过一个月,这里的奢靡与繁华就颠覆了她的认知,以前她身处王朝最底层,能看见的最高处无非就是云家那高高的院墙,谁曾料到,如今她就已经可以随便在皇宫溜达了。 明誉来时,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光景。 娇小的少女蹲在地上,纤细的手臂一只放在膝上,另外一只正百无聊赖的搓弄这地上的泥土。 长长的襦裙有一半低垂在了地上,因为姿势原因,显出了少女薄薄的背。 明誉不禁放轻了脚步。 他原本是没有打算来找赫巡的,只是后来听闻赫巡今日把云楚也带来了宫里,所以才临时改了主意。 哪怕是中途已有人告诉他,赫巡离开长信宫去了圣上那,他却还是来到了这里。 他甚至并未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