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吃饭喝酒罢了。 赫巡一早便料到一定非常无聊,所以便没带云楚过去。叫她待在东宫,等他晚上回来。 临行时还嘱咐她若是不等也可以,当然最好还是等等。 “毕竟孤瞧见你,总会觉得开心。” 此乃赫巡原话。 云楚暗暗记了一天,还心道这小冷脸看着拽酷拽酷的,居然那么会说情话。 还不承认。 云楚如今吃穿住行皆是赫巡的,她毫不客气的用赫巡的银子去京城最大的玉坊给他买了一块玉佩。 那块玉佩是里头最贵的东西。 这礼多少有点不太走心,但却是云楚非常认真挑选的东西。 以前她为了维持形象,讨好旁人,给无数人送过生辰礼物,价格从未超过一两银子,然后经过她一番礼轻情意重美化的说辞,能把对方感动的掉眼泪。 这样的说辞说多了,云楚自己都感觉自己有些虚伪,她其实最喜欢的就是那些非常珍贵,最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所以这一次,她把她眼里最好的东西送给了赫巡。 可总觉得不太够。 “殿下还喜欢什么?” 意春好歹是伺候过赫巡的人,多少有几分了解,她拧着眉,仔细回想。 “……殿下其实对那些珠宝玉器并不是很感兴趣。” 云楚料到如此,毕竟赫巡从小就生活在富贵屋里,可是她就是想给赫巡送玉。 “殿下虽博学多闻,才富五车,可他好像也并不是很喜欢看书。” “哦,对了,殿下喜骑马!以前殿下常常和时公子他们出城跑马,不过后来殿下太忙了,就几乎没有出去过了。” 云楚趴在桌子上,道:“可我现在总不至于给他弄个马吧。” 她摆弄着桌上的瓷杯:“我也不想晚上出去,大晚上的,多冷呀,” 一主一仆燃着油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半天,仍旧没有结果。 说着说着,还给云楚说困了,便趴在桌上睡了一会。 意春拿着毯子正欲去给云楚搭上的时候,赫巡推门而入。 意春忙着行礼,赫巡做了个手势让她噤声,然后接过意春手里的毯子,叫她先退下。 赫巡身上已然换了身衣裳,他拿着薄毯,动作轻缓的披在少女圆润匀称的肩头。 然后又连毯带人直接横腰抱起,云楚睡得本就不沉,纵然赫巡动作已经非常轻缓,但她这般被赫巡双脚腾空的抱起,还是醒了。 她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少年硬挺的下颌。云楚抱住了赫巡的脖颈,埋在他的侧颈嘟囔了一句:“我在等你哦。” 赫巡嗯了一声,将云楚当放到榻上,道:“也不怕着凉。” 云楚松开手,想起自己还有东西没给赫巡,她揉了揉眼睛,兴高采烈道:“你猜猜我给你买的什么?” 赫巡站直身子,随口道:“不会是玉佩吧?” …… 气氛凝滞几瞬,云楚的笑容僵了又僵,不觉得自己这份礼物有多普遍啊! 赫巡一见云楚的表情,便知自己猜的大差不差,他轻轻挑了一下嘴角,然后道:“楚楚可真用心。” 云楚:“……” 她小脸一皱,见不惯赫巡这副模样,道:“谁说的!” “我还没承认呢!” 赫巡脱下外衫,精瘦的腰身被革带束起,浑不在意道:“没事,你送什么孤都喜欢。” 他将自己原本配的一块黑玉取下,道:“给你腾位置。” 云楚突然有点拉不下脸了,怎么回事,这显得她好像有点没诚意。 于是她脑袋一热,小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摸出一本有些卷边的书,扔到了赫巡身上。 赫巡接住,修长的手指拎着书的一页:“什么东西。” 云楚道:“这是我送你的。” 柔嫩的小指勾了勾赫巡的掌心,颇具暗示意味的道:“选一个吧,殿下。” 赫巡眉头一皱,目光垂下,指尖翻动书页。 刚翻一页,上面栩栩如生的绘图直接冲进了饱读圣贤书的赫巡眼中。 烛火晃动,赫巡脸色还算正常,他又翻动一页,然后于云楚不知羞耻的目光中,徐徐看向云楚。 赫巡没说话,云楚已经率先解释道:“我无意中发现的。” 她先发制人:“东宫怎么会有如此污秽的本子!” 赫巡啪的一声合上书卷,将这本秘戏图背在身后,“孤也想知道,东宫怎会有如此秽物。” 原来没有吗,云楚制人没制住,又泄了气,不吭声了。 赫巡又道:“你要此物做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