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点几道菜。” 话音落下,乔羽真的眼眶蓦地红了,眼泪要坠不坠的,惹得对面两个男生惊慌失措: “你干嘛啊,啊啊啊别哭啊……快找找纸巾,纸巾拿去……” 乔羽真接过纸巾擤了擤鼻涕,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嘴上却瓮声瓮气说:“没事没事,我有点鼻炎,一到冬天就容易流鼻涕掉眼泪。” 有的时候女孩子就是这样,沉浸在爱情幻想构筑的堡垒中,什么也听不进去,尤其是女生朋友的劝说。她们千劝万劝,乔羽真肚子里却在想,你们都是女生,怎么知道男生的脑回路,虽然他对我不够好,更不如你们的那些追求者,但是这就能断定他是个渣男?就能断定他对我没有真心吗?然后心里还要为他种种不堪的行为找理由,安慰自己他一定会改,现在这样是有苦衷的。 她眼睛上缠绕的沙霾,旁人很难帮忙洗去,只能靠自己的眼泪去冲刷,去领悟。 乔羽真之所以久久领悟不透,也因为她付出的实在太多了,金钱成本和时间成本将她死死绑住,几乎动弹不得。 晚自习后的宿舍,三个女生面对面站着,椅子就在身后,没有一人坐下,空气一片死寂。 “你再说一遍?” 许帆原地转了半圈,又转回来,瞠目结舌道,“你给他花了多少钱?” 乔羽真像是腿软站不直,后背倚靠着床梯扶手,发白的唇嗫嚅道: “节目期间打、打投花了七万,后面还买了一些礼物,加上转账的现金,大概是五万……” “十二万?!”阮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你哪来那么多钱?” 乔羽真:“从小到大的压岁钱我都自己收着,有将近九万这样,然后……然后因为中考考得好,我爸又奖励了我一笔钱,还有就是每学期的生活费……” 每个家庭对于孩子的金钱与消费观念的教育模式不一样,阮芋和许帆银行卡里的钱加起来可能都没有五千块,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在过去一年半的时间内为一个男人花了十二万,这个消息对于她俩来说,简直耸人听闻,完全没办法理解。 阮芋想起高一刚入学那几天,确实经常听乔羽真提起她暑假期间看选秀节目为爱豆打投的事儿,当时她没有细说,阮芋以为她只是花几十几百块钱小打小闹,就没放在心上。不久后,乔羽真再也没提过这方面的事情,阮芋今天再问她,才知道,原来在去年十一假期,这个离成团出道还差十万八千里的小糊爱豆私下联系了乔羽真向她表示感谢,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擦出了火花,粉丝对偶像天然带有极其绚烂的滤镜,乔羽真于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交往期间又给他送了很多礼物,包括一些价值不菲的奢侈品,合计金额三万多,上学期到这学期初,这个男人说自己手头紧,资金方面周转困难,乔羽真于是省吃俭用给他打了合计近两万元,直到现在,那个男人都没有表现出一丝要还钱的意思。 阮芋和许帆听完恨不得一头在衣柜上撞死,或者两个人一起把乔羽真这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掐死。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乔羽真抓着她俩的手,哭得涕泗横流,“他说他以后还想出道当明星,不允许我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所以我才一直瞒着你们……” 许帆:“要不是你现在没钱了,是不是还想继续当他的atm?” 乔羽真摇头:“我真的已经悔过了,我已经看透他是个人渣了,我……我现在只想要回我的钱,我爸都是一学期给我打一次生活费,呜呜呜,我真的要揭不开锅了……” 阮芋后槽牙咬得嘎吱响:“都说世上好男人只有一种,渣男渣的千奇百怪,我今天总算是开了眼了。淦他的,中学生的钱都好意思骗,这他妈的抓进去不得判个无期徒刑?” 许帆和乔羽真从来没听阮芋这样说话过,噼里啪啦像放炮仗,一时间都愣在原地。 阮芋轻咳了声,理智回笼,嗓音软下来:“我的意思是,总不能任他卷走真真的钱逍遥法外吧。” 乔羽真:“我是想找他讨债来着……可是就快要期末考了,要不等期末考之后……” “不行。”许帆斩钉截铁,“你要讨钱必须尽快,再等一个月,欠钱的人哪里还会在原地等你。” 乔羽真:“可他现在不回我消息也不接我电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