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点儿。” 看着前面噔噔走的女人,纪沣低声提醒。 “我乐意!”嘴角快要绷不住了。 “会把整条街的狗招来。” “是你招来的。” “是血腥味儿。” 前面的人停住,回身对他拳打脚踢,纪沣笑着承受,躲都不带躲的,四周的狗也跟着凑热闹,边叫边往纪樱身上蹿。 纪沣拿出一个烤白薯朝远处一丢,狗群就喧闹着追白薯去了。 又朝其他方向也丢一个,然后抱起张牙舞爪的女人往反方向跑,纪樱依旧不依不饶,又抓又挠,脸不知是冻红的还是气红的。 纪沣难得笑出声:“养好身体,想生多少生多少。” “你倒不怕生出一群狼。” “不是有饲养手册吗?” “滚……!” 纪樱的晚饭是一块烤白薯,纪沣是半锅糊粥,纪樱边吃边故意挑刺,对那本饲养手册耿耿于怀,纪沣照单全收,听得津津有味。 洗完澡躺在床上时,纪樱觉得这是他们相遇以来最接近幸福的时刻。 她承认她是伤疤没好就忘了疼,但即便是疼,她也想让这一刻成为永恒,不需要堂皇的大房子,也不需要华丽的衣服,不用顾忌任何人和环境,只是这样和他一直生活下去就够了。 但怎么可能呢! 人兽是不能长久的,她的外公外婆,还有她爹和她娘,都是如此,如果仅仅为了和她在一起而失去生命,她宁愿天各一方的活着,也好过同归于尽。 相比他们屈指可数的共处时光,她不想浪费在无休止的猜忌和谁对谁错上,但她不敢摊牌,怕他说出“这就要走了”或是“宁愿死”的话来。 如果说,之前想要怀孕是为了留下他,当下,她单纯只想留下一个关于他的信物而已。 无论狼还是婴儿,都好。 万一是狼的话,也许会重蹈人与兽之间的覆辙,那就容许她自私一次吧!因为这将是她度过漫长岁月的最大寄托。 她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纪沣以为她睡着了,按灭台灯,将人拥进怀里吻了吻,屏住邪念,点到即止。 他神色清明,毫无睡意,在想他们的未来。 腰上搭过一只手,胸口被细细的呼吸吹得发痒。 “你爱过我吗?” 纪沣垂下头,四目在黑暗中交汇纠缠,良久,他吻住她湿软的唇瓣,做过很多更激烈的事情,纪樱却被一个吻点燃,她热切地回应,竟忘了等问题的答案。 “难受!”她咕哝着。 “哪儿难受?” “胸……” 一只大手从睡袍下摆探入,饱胀,绵弹,滑腻得几乎脱手。 纪樱被揉得嗯嗯嘤嘤,纪沣怕把她的火撩起来彼此都遭罪,待她消停了,就没再继续。 “……爱,一直都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