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樱梦见纪沣说爱她,喜欢得不得了,她睡懵了,以为还在望海路的老宅。 睁眼时,床上只有她自己,突然有种醉生梦死的错觉! 厨房传来叮叮咣咣的杂音,她第一个念头是不想再喝他做的粥了,但若以此作为永远在一起的条件,也不是不能克服。 纪沣也不想再喝,何苦因为吃的两败俱伤。 他一大早出去买鱼,当然买不到。凭着幼年记忆,他找到一条野河,用最原始的手段破冰捉鱼,还真让他叉到两条叁寸来长的河鲫。 他吃鱼,但从未收拾过鱼,从刮鱼鳞到剖内脏已经忙活一个早晨。 终于清理干净,直接放锅里煮上,连油都没放,当然厨房也没有油,即使有他也不认为煮鱼要放油,也没有葱姜蒜,只放了份量不详的盐,味道随缘。 很快纪樱就闻到一股土腥土腥的味儿,半点儿食欲也没有,等她洗漱完毕看到那碗汤,觉得这辈子都不想吃鱼了。 纪沣知道自己的水平,没指望多惊艳,但也没想到是这样清淡的一锅黑水,做为人类他喝过的每一次鱼汤都是浓郁的奶白色,一定是这鱼不行。 “……昨天的粥还有吗?”纪樱决定两害相权取其轻。 纪沣提起她耷拉的嘴角:“咱可以有第叁种选择!” “你自己住的时候吃什么?”纪樱好奇:“该不是直接吃生肉吧?” 他们之间的“吃”,总会引申出其他含义,纪沣脑子里闪现的是陈不语那里的粗茶淡饭,视线却在纪樱身上来回舔舐。 年轻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苍白的脸已经有了血色,冲过热水的皮肤泛着诱人的光泽,如果她可以吃,他会是世界上口味最单一也最贪得无厌的人。 “生肉味道的确更美。”他的目光定在凸起的胸脯上,隔着睡袍,也能感觉到两只蜜桃的甜美多汁。 他并不掩饰他的垂涎,而纪樱向来沾火就着,比他还容易发情,鱼腥味儿中仍混着淡淡的血腥,他只得见好就收。 “走吧,出去看看有什么能吃。” 纪樱也只能望洋兴叹,地养好才能播种。 他总不至于一个月之内就消失不见。 那可不见得! 当晚,纪樱去公寓一层给学校打电话请假,明日恢复上课,她感觉目前的状态不太行,决定再休息几日。 第二天晚上,就有人来敲门。 这套公寓是穿堂式布局,进门是厅,厅后是卧室,厨房和浴室都在前厅两侧。 纪樱刚从浴室出来,身上还带着香皂味儿,她进卧室找外套穿,纪沣去开门,门内门外两个男人同时愣住。 庄长生是来探望纪樱的,从教员登记表上找到公寓地址,下了课就赶来。 他一直以为纪樱独居,她年纪轻轻,下了课就窝在教工宿舍不出门,看着也不像成家之人。 门内男子身材挺拔,英气逼人,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言语,让他无端生出强烈的压迫感。 “您好,我是小纪老师的同事,我姓庄……” 男人堵在门口,并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纪老师在吗?” 纪沣调回头,纪樱已经披了毛衣走出来,见到庄长生也非常意外。 他是怎么找来的? 但这样杵在门口也不像话,她偷偷从身后拽纪沣衣服,客套地把人请进屋。 庄长生没来由地冒出汗来,这男的是她什么人,明明长得不错,为什么有点儿吓人。 “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