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封锁铁路。” 两人都沉默了,也都失望了。 薛文礼以为她会说想去哪儿玩,她说过她是来玩的。 纪樱沉默的时间太久,薛文礼却舍不得也不甘心离开,可又没啥可延续的话题。 这时候,薛文秀呼啦啦跑过来,带着兴奋的息吁。 “哥,哥,爹回来了,还带了客人回来,要你去接待呢!阿樱也一块来儿吧。” “对啊,今晚开饭可能会迟些,你也一块儿来吧!” “不了,我还不太习惯当众“瞎”吃,万一碰掉碗筷就不好了,再说是你们家的客人,我露面不合适,过后我再去问候伯父吧!” 薛文礼觉得合适,他爹正愁他因为小翠的事儿和母亲不睦,若是知道家里来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一定会感到欣慰。 “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规矩。”薛文礼试图说服纪樱,或许他太急了,但他真怕留不住她。 纪樱没那么容易被说服,尤其是这种在她看来很唐突的行为。 薛文礼见她态度坚定,只得作罢,闷闷不乐地同文秀离开。 纪樱吃过晚饭就上床躺着,她还无法适应黑暗的世界,勉强能洗漱和如厕而已,她不习惯让陌生人帮她做这些,相比之下,磕磕绊绊反而更好克服。 视觉迟钝嗅觉便更加敏锐,一阵阵肉味儿飘进来,疑似鹿肉的香气! “还想吃吗?” “什么?” “腊肠!” …… 纪樱侧过身体,慢慢蜷成一团,紧闭上眼,虽然本来也什么都看不见。 越甜蜜,越苦涩,那些曾经的无病呻吟,如今都成为难以奢求的幸福,随便回到哪一天都可以,任何痛苦都不会比现在更让她绝望,至死都没实现他那么小的一个心愿。 如果能够重来,她一定会给他吃,他想要吃多少次吃多久都可以! 果然真正的别离是没有机会道别的,甚至连天各一方的念想都不给她,是她的贪心害死了他! 悔恨自责难以复加,纪樱沉闷睡去,哪怕在梦里实现一次也好。 但她没梦见纪沣,却再次做了自己变成母狼的梦,清晰到能闻出身上那股特有的腥膻味儿,还有触感光滑的腹毛,与上次不同,她没再害怕,也不觉得这是噩梦,反而还有点儿遗憾。 若是她真能变成狼,行动就不会受铁路限制了,或许会慢点儿,只要不停止,总会有到达津南的那天。 …… 即使看不见,纪樱也能感觉到薛文秀的兴奋之情,她变得话多起来,连脚步声都轻快了,开始与纪樱交流情感问题,问她恋爱过吗? 纪樱眼前清晰浮现出那张英俊的脸,可那不算过去,而是一直存在,她的爱并没有消失,只要爱不消失,他就不会消失。 “你恋爱了吗?”她问文秀。 文秀懵懂,困惑,不敢言说,连暗恋都不能算吧,那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却让她20年来第一次知道心跳的感觉。 “恋爱的滋味——怎么样?会很甜吗?” “很甜,也会很苦!” “那无所谓,苦的时候就丢掉呗!” “没有甜就不会苦,能丢掉,说明不够甜。” “呃……这个我难以理解,已经变苦了干嘛还不丢掉,这不自找罪受么?” 纪樱垂下眼睑,摆弄起细白的手指,像能看到一般。 谁说不是! 可遗憾比苦还要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