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淡然而视,淡笑道,“失礼了,本人姓程,程凌谦,多谢公子救我表妹,公子贵姓?” 谢清雨回礼,压着嗓子,发出低沉悦耳的声音,“无妨,举手之劳,鄙人谢小清”。 “不如之后谢公子和我同乘一辆马车?” 程凌谦脸上是礼貌的微笑。 谢清雨余光间陈思琦神色有些焦急,思索几分,道:“谢程兄好意,我作为江湖人士没细想与思琦共处一室的不妥之处,在此向思琦和程兄致歉,我自行骑一匹马护着思琦即可”。 只见程凌谦点了头,手指点了下身侧的侍从,收起笑容回身走进旅舍。 谢清雨暗暗舒了口气,不禁有些后悔,有点亏了啊。 骑马她倒是不介意,路途风景壮阔,车上憋闷得很,骑马又能锻炼又有益身心。 但看今夜无星无月,明天若是下雨,她不就变成落汤鸡了吗?!嗯买蓑衣和斗笠? 谢清雨刚想进旅舍找人问,程凌谦的侍从就牵着马而来,将蓑衣和斗笠交给她。 她把蓑衣斗笠扔进芥子袋里,突然发现芥子袋里面就有蓑衣和斗笠。 江州出发时还没有这些的,不知后来是沉琅玉还是顾星澜准备的。 心里忽然有点闷闷的。 清晨,谢清雨早起,打开房门想下楼去练剑,房门一开她就仿佛撞见晴天霹雳,立马俯下身。 回廊楼下厅堂中,步入的两个男子的身影化成灰她都认得。 一人身穿暗红色长袍,另一人身穿墨蓝色长袍。 气氛严肃,拿着画像给掌柜看,说了几句什么,两人面无表情,卷起画像。 谢清雨有些疑惑,这两人不是势不两立吗?怎么还一起走陆路到这里,还一路搜查,脸色还这么不好。 总不会是情深不寿,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她不想自作多情,可能他们是被她的渣女所为气到了,要找到她发泄怒气了。 从栏杆缝隙见他们起身要往楼上走来,多亏习武之人耳清目明,谢清雨隐约听见沉琅玉说,“你搜这边,我搜那边。” 她瞪大眼睛,问不到还搜?就不能走人吗? 她抓紧时间绞尽脑汁,灵光一闪。 迅速跑到一个房门口敲门,焦急地一边盯着楼梯口,一边余光等待门开。 门再不开她就要跳下楼跑路了,只是此时跑路不是明智之举,更有可能被抓到。 所幸门很快就开了,在看到楼梯口踩上木板的黑鞋时,她迅速闪身进房关上门。 下一刻被人按在门上大手掐住脖子,瞬间窒息感袭来,伴随一丝疼痛感。 无疑,他这个反应速度是会武功的。 但她没有挣扎,因为掐着脖子的手此时松了些,能感觉到只有一丝杀意。 谢清雨左手按在腰间的匕首,抬眸。 程凌谦脸上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 谢清雨小声说:“我没有恶意,晚点再跟你解释,你让我躲躲,行吗?那两人和我有仇来追杀我了”。 她神色有些慌张,语气十分诚恳,眼睛清澈明亮,说话间喉咙带动他的长指。 程凌谦松了手,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了泛红的指痕。 他捻了捻手指上的粉,脖子上突出的喉结滑动了下。 谢清雨快步跑到房间角落,藏进衣柜中。 黑暗中,她捂着嘴巴。人生就是场豪赌啊。 如果去找陈思琦没找程凌谦,陈思琦肯定帮她掩饰,但万一那两人拿画卷问程凌谦,相信程凌谦如果聪明认出来,会把她卖了。 果不其然,谢清雨听到沉琅玉的声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