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除了领班的妈咪红姐,只和小风偶尔有过一些交集。 说是交集,也只是最普通的一些对话或者问候应答。 但也因为普通,所以温暖着。就如自己习惯了自己常用的毛巾,牙刷,枕头,内衣,被单,床,台灯,日历等等所有已经习惯了的东西。 那些普通随着被习惯,日渐散发出美好而温暖的触感,镶嵌进自己平凡的生活,一天一天装饰着流逝的年华,粉饰那一日日苍白寒冷。 没有坐台的时候,江玉不习惯坐在小姐房里面和那些无聊的小姐打牌,有时候会和小风聊上一会,有时候几分钟,有时候会很久。时间长了,出现过这样一些话题:“我的家乡在福建一个叫元宁的小镇,很小的地方啦,玉姐你没听说过的。可是我给你讲哦,那里的大海一年四季都格外壮阔,蓝得让人眼睛都睁不开咧;” “玉姐,我昨晚听见你唱歌,好好听的,你不当歌星真可惜了;”“玉姐,今天在快餐店吃饭的时候,看到个女孩好象你,可是赶着来上班,所以只能匆匆忙忙离开快餐店了,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唉。” “你说我像你弟弟?真的假的啊,玉姐人这么漂亮,弟弟一定也长得很帅,嘿嘿!” “玉姐的家乡清田,也是个很美丽的地方吧?你好象不怎么愿意提起哦!” 干净,天真,单纯。这是江玉对小风的看法。 其实小风比自己的弟弟,年龄还大上两岁,也许他是喜欢上自己了吧,从他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来。自己也有些喜欢他,那样干净的眉眼,那样充满阳光的笑容。不过喜欢有什么用,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孩子而已,自己要的,不是这样一个男孩。 记得看一个叫小悴的人写过一篇文章,里面说过这样一句:怜惜一个人,要么给他未来,要么干脆忘记。 某日片刻,江玉把这句话转给他听,淡定望着他的眼睛:“小风,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小风眼神变的散乱,在江玉脸上四处游移:“玉姐其实我好想拿你当姐姐啦。” 那日江玉抚摸了他的头顶。 走进小姐房,里面已经坐了十多个小姐,江玉礼貌的向比较熟悉的几个小姐打过招呼,坐在屋角的沙发上去看电视,正是新闻联播时间,没有什么节目可看,只好望着那些新闻画面,无聊地摆弄自己的手指。 红姐领着几位小姐进来,看样子刚刚试过台下来,一眼看见江玉,立刻叫她的名字:“玉儿,你也来啦,走,跟我去试台。” 江玉有些愕然:“我自己上去?” 红姐说:“是啊,她们都已经试过了,客人看不上。” 江玉心中就有些不快,什么狗屁客人,不就是来吼两声自己的破嗓子,抓个小姐揉弄一阵,还真当是来选老婆呢,那么多小姐都看不上,肯定不是好侍候的主。 刚下来的一位小姐说:“去试一下没什么啦,这两个客人好大方,选上选不上都有小费给,每人二十块,够下班打车了。” 江玉微微笑了笑,当小姐就这么现实,大方的永远是好客人。 她小声问红姐:“不是要出台的那种吧?是的话我就不去了。” 红姐说:“客人说了,出不出台他所有小姐都要看一遍,一个都不能少。放心好了,看样子也不像硬逼着人跟他出台那种。” 走到镜子前看看自己的化妆,跟着红姐去试房,红姐边走边说:“这客人好奇怪,特别问我这里有没有叫玉儿或者小翠的,如果有,一定要我带上去。” 江玉心里跳了一下,有种呼吸艰难的感觉:“是两个什么样的客人?” 红姐笑:“管他什么客人,有小费给就是好客人。” 江玉脚有些发软,走到房门前一把拦住红姐,隔着镂花的玻璃往房间里面看。仔细观察了很久,才有点放下心来,只是两个普通的男人,都三十多岁年纪,跟自己想象中那个人八杆子打不到一起。 进去房间,红姐介绍说:“这位也叫玉儿,我们这有三个小姐叫玉儿,现在还早,只来了两个,两位看满不满意?” 两个男人仔细打量江玉。足足有一分钟,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位说:“请坐。” 江玉被他们打量得心脏怦怦乱跳,仍然强作出微笑:“请问我坐哪位身边?” 客人笑了起来:“不用拘束,随便坐就好。” 等江玉坐定,一位客人问:“请问小姐的名字是不是叫江玉,原籍是清田市的?” 江玉慌乱起来,有种想逃的感觉,抬起头紧张地望着红姐。红姐笑着过来圆场:“哪有这样问人家名字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