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怎么,狗皇帝又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了?” 赤鸫拿石头打了个水漂,幸而百官乏得很,好容易得了休息,尽在扶着腰谈天喝茶吃点心,无人在意这荒僻一角。谢玄遇调息片刻,才开口回他。 “无事发生,不过是我修行功夫不足而已。” “听闻长公主被狗皇帝摆了一道?”?赤鸫接了他的话,又扔了个水漂。“我看狗皇帝此举是想一箭三雕,先联乌孙制衡漠北,再兔死狗烹,待利用完了乌孙,那郡主怕是也没什么好下场,还能给长公主个下马威。依我看,我干脆趁夜进宫去,把这狗皇帝药死算了。” 谢玄遇被这句话忽而震得清醒。 方才他竟连这一层都未曾想到,只觉得是萧寂在利用旁人给萧婵难堪。那些背后的博弈,他不是未曾想过,只是不愿承认。 原来真有人可以利用对方至此。 “首座?” 他回身,语气恢复了往常。 “此处危险,快些回去。待祭礼完了再议。” “你不是为了长公主动怒的罢。”?赤鸫要走,眼神却还是瞧着水榭里边的热闹。 谢玄遇闭目袖手,站在光影交汇处。良久,他摇头。 “不是。” “无论如何,我不会主动招惹她。” *** 赤鸫刚走,水榭里就起了喧哗。 谢玄遇往人声嘈杂处看,却瞧见在君王休息的大帐里,接连跑出来两个人。 衣冠不整哭哭啼啼的是郡主,身后面色苍白跟着踉跄的是萧婵。 恰在此时萧寂从远处走来,身边还跟着若干使臣。见这情状,几个使臣都慌忙拿衣袖遮住脸,看都不敢看一眼。 “陛下!” 郡主瞧见萧寂就掉下两行泪,跌跌撞撞跑过去,抱着双臂发抖。萧婵在瞧见萧寂那一刻就站住了,手紧攥成拳,掐在手心到骨节发白,面上却不显什么情绪,但只是没有血色。等萧寂走近时,才行了个礼。 “陛下。” “何事喧嚷如此。”?萧寂极自然地把披着的袍服解下来披在郡主身上,又顺手把她搀住,挡着身后使臣们窥探的眼神。 “殿、殿下她方、方才……” 郡主说得磕磕绊绊,萧寂没等她说完,眼神就往萧婵看过去。她站在所有目光的中心,开口时声音却还是跟往常一样,懒懒的,没什么情绪。 “哦,方才本宫撕了郡主的衣裳。” 她这话说出口,连萧寂都笑了。 “萧婵,你是愈发没有规矩了。都是孤平日……” “因为郡主说,本宫是与兄长苟合的杂种。” 她眼神抬起,猛虎般凶悍,瞧着却恭顺有礼。 “这污名本宫担得起,陛下恐怕担不起,大梁也担不起。” 萧寂沉默。 郡主还在他怀里发着抖,百官早退得没了影。许久,萧寂笑了一声,低头问发抖的女孩:长公主说的可是真的? 对方愣住了,张了张口,不言语,神情在慌张和震惊之间游移,最终只是凄凉一笑。 萧婵额角垂下一丝乱发,立即用手指拨了上去。 接着忽而有宫人惊叫。 瞧见一道人影闪过,是那郡主挣脱萧寂的手,往湖边跑。祭田旁是从前皇家御苑,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