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但孤不会杀你,你是个聪明人,也是如今东海国不可缺的掌印之人。若你死了,孤会很麻烦。” “故而,望镇国公好生与阿婵相处。但她终究……”?他眉尾扬起。“要回到此处,太极宫才是她的家。” *** 萧寂与元载走了,萧婵和谢玄遇还在屏风后。 起初正当着两人谈话之时,萧婵尚且觉着身后的异样,且起了调戏他的心思。但随即他就拼命后撤,硬是在咫尺宽的地方隔出一段空档。她也懒得去管他,只凝神听着殿外对话,越听,心里越沉。 但谢玄遇一直在看着她。 看她指甲抠着屏风的细框,朱漆螺钿蝴蝶被她抠出月牙的印子。当萧寂威胁元载时,她眼神明显变了变,直到听见元载的旧事,就更连身后是谁都忘了。 等两人走得远到听不见声息,萧婵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腿一软,险些在屏风后跪倒。他伸手去扶,她才想起他的事,明晃晃向下头看去,谢玄遇立即转身。 “殿下请回吧。” 她扶着腰站起来,他就放手后撤,萧婵却不急着走,甚至往前一步,把他堵在墙与屏风之间。 “听见了么谢大人,若是再与本宫一处待着,不定某日便被陛下诏令净身入公主府了。倒时岂不可惜了大人这好东西。人生得意须尽欢,憋着不好,不如本宫替大人解决了如何。”?她说话间语气还是不三不四的,好似没有被方才的事影响兴致,甚至伸手去探他身下,口中啧啧。“瞧着与方才一样呢。” 尚未碰到时,谢玄遇脖颈却已迸起青筋,一把握住她手腕。 “逾矩了,殿下。” 谢玄遇咬牙,竭力不去闻她身上的气息,可她今日恰巧熏的是和乐游原那日一样的香——薰陆香。是闻一点,那日的场景就排山倒海,涌上心头。 但萧婵似乎对他如同被架在油锅上的样子十分满意,甚至凑近了在他耳边哈气,声音绵软。 “本宫屡次戏弄于你,想杀了本宫么?” 她把下颌搁在他肩膀上,而谢玄遇手还攥着她手腕。原本想放开,却怕她又出其不意做什么事,只能僵持在原地。忽然间他脖颈处落了几滴温热的泪水,谢玄遇不动了。 萧婵的眼睫蹭在他颈弯,痒得要命。 “从前以为,陛下心里有我,后来晓得那是我一厢情愿。后来以为五郎爱我,如今晓得,他亦有苦衷。” 她声音低下去,贴近了谢玄遇。他避无可避,只能闭上眼。 “你呢,谢郎。你有什么苦衷。” 她叫自己谢郎。 谢玄遇觉得荒谬,但喉头滚动。薰陆香萦绕在鼻尖,梦境里那些疯狂场景与此刻仿佛没有分别。他无比厌弃无法自控的他自己,但心头那焦躁的火却愈发炽盛。 五郎,谢郎。她并不把他当成值得被记住的某个谁。睡就是睡了,并不意味着什么别的。 这女人没有心,可她很会掉眼泪。而身边的人,也确确实实、在不断地辜负她。 萧婵实非善类,但长安又能寻到几个无罪之人。 他放开了抓着她的手。 “殿下。” 他强忍着炽盛欲望,抬眼看她。萧婵猝不及防被他盯住,心头猛地一跳。 “若想摆脱陛下,与陛下的羽翼,或许,下官能帮得上忙。” 萧婵愣怔。虽则只有片刻,她眼里却闪过很多情绪。最后,她笑了,空出来的手从下移到上,最终停在他心口位置。 “怎么帮?” 谢玄遇竭力清心静念,调息数次之后,呼吸终于平稳。 “下官年少时,曾入山修道,求学于蜀中阴阳方士”,他顿了顿:“亦会改天命之术。” 萧婵眨了眨眼,不置可否。指甲在他胸口划拉。 “报酬呢?” “什么?” 她抬眼,唇差点与他的唇相碰。 “大人如此帮我,总该要些报酬。不然,图什么?” “是,报酬。” 他想到些什么,忽而不再局促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