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鹞自己都没长大,就要当娘啦?这孩子一定是骑马那日有的,就以‘驹’为乳名,你看如何?每次喊他,都能想起我们俩在马上参悟天道,骚鹞鹞又哭又喊,尿了我一身…… ……鹞鹞别着急,仗已经打完了,都是些筑防工事,屯田招兵的琐碎,无需替我忧心,等我尽快把这些安排妥当,找到人接手,就向朝廷上表让我回京。孩子生下来,我要第一个抱!” 曲鹞放下信笺,趴桌上呜呜咽咽哭了一场,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回来,就他不行?! “臭男人!不要脸!什么驹,要是个女儿怎么办?猪!” 不止曲鹞生气,蓝鹤也不高兴,拉长了脸逮住老头责问。 “怎么独独让忱儿留下?是爹爹安排的吗?” 龚肃羽冷哼一声,“你看我什么时候管过他?谁要用他,就是谁安排的。不过他的奏疏我看了,于滇南防务的确有独到见解,长远来看,派他留下主管此事,并无不妥。国事为重私情为轻,你这做娘的该去劝慰开导儿媳,跟我闹什么。” “呵,真就能干的累死累活,混日子的坐享其成。鹞鹞那儿我会照顾好的,爹爹放心,您别老熬夜,早些休息吧。若是操劳太过弄垮了身子,看我不把内阁砸了。” “……” 龚肃羽着急想在温湛回来前,把革新的政令推行下去,但老婆心疼他劳累,他也不是不明白,能说出要砸内阁的话,说明她已经忍了很久了。 他叹了口气搁下笔,收好公文,乖乖回房安抚失望的妻子,女儿见不到,儿子也见不到,他本该多陪陪她的。 为了哄曲鹞开心,蓝鹤隔三差五带她出门玩,不是上馆子吃吃喝喝,就是看戏听曲,天候舒爽时,还去踏青游湖,尽管龚忱不在,小奶鹞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挺着肚子跟婆婆到处野。 陪嫁来的嬷嬷们担心累着孕妇,她就拿婆婆的鸡毛当令箭。 “母亲说多动动筋骨好生养,成天坐着躺着,生娃娃使不出劲。” 有蓝鹤撑腰,没人管得了她。 另一个大肚婆就没这么好命了,整个后宫,除了皇帝,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蓝鹤去看她的时候,大腹便便的皇后,正小心搀扶着天子一步一步上台阶,从外边回乾清宫。 走几步,两人便停下歇口气,相视一笑,再借着爬。 到了寝殿,内侍服侍皇帝到躺椅上休息,宫婢端来汤药,龚纾坐到丈夫身旁亲手喂他喝。恪桓心疼她辛苦,要她放下药让旁人来,她也不肯。 “宫里有那么多人伺候我这个皇后,能怎么辛苦?皇上想多了,喂个药而已,又不是劈柴挑水洗衣裳,让我来吧。把舅舅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