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为官,最厉害的也就两个秀才叔伯,总不可能神通广大到将顺天府刑部大理寺一起打点了吧?” “说不定因为他们都是男人,觉得男人在外眠花宿柳理所当然,妻子好妒就该死。” 龚忱皱眉抬头看向插嘴的奶鹞,“你不出声我还不觉得,你一说我忽然发现,我没干过陈某干的破事,老婆却和宣平县主差不多,天天骂我猪。人家是好妒打男人,小野猫为了什么?你男人那么好,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欺人太甚。” “你说谁野猫?猪脸皮一天比一天厚,有人愿意欺负你已经是你的造化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呵呵……” 龚忱阴恻恻地笑笑,一把捏住老婆肉腮狠掐,“小奶猫在家凶也就罢了,到了宫里还敢顶嘴,没有父亲母亲给你撑腰,我看你找谁救你。” 奶鹞被他掐得疼哭了,力气小,扯不掉作恶的手,只得抡起猫拳往他脑袋上招呼,龚忱挨了两下便松手求饶,曲鹞却不依不饶地拧他耳朵,小两口叽叽歪歪,打打闹闹。 观战的龚纾头一次看到兄长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惊讶之余心中难免酸涩,恪桓在世时,他们就和哥哥嫂嫂一样恩爱,也会斗嘴嬉闹,她也有欺负的人,可他丢下她先走了。 如今她孤零零的,往后都没人给她欺负,陪她玩闹了。 “陈家身上找不出缘由,纾儿为何不查查县主家?”龚忱揉揉手上被野猫咬的牙印,正经替妹妹出主意,“兴许他们不是偏帮陈益,而是刻意针对大长公主呢?” “针对皇姑?” 小太后突然想起那本揭露温湛与长公主私情的密揭,脑中似乎隐隐有什么,拨开云雾,破茧而出。 “哥哥,鹞鹞,我有一样东西给你们看,你们一定要保密,不能告诉旁人。” 她命人取来那份密揭,又将顺天府对温湛隐瞒陈益勾奸婢女私通他人之事告诉龚忱。 “我总觉得的好像有人想利用这件事,令我对太傅生出嫌隙,因私情疑他的人品,再因越权疑他的忠心,又因断案不公疑他的才干。” 龚忱和曲鹞看完,曲鹞当即表示不信。 “温大人不是这样的人,我与他打过交道,他为人正派,心肠也好,纾纾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中伤。” 难得老婆夸别人,龚忱却没吃醋,他沉吟片刻,对妹妹凝重地说:“纾儿,太傅此人如何,我相信你心中自有判断,只一件,你在后宫可能看不真切…… 温湛在朝中,矜而不争,群而不党,他频繁出入禁宫,俨然太后心腹,往后弹劾他的本子,只会越来越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