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湛放了太后鸽子。 龚纾独自在别苑等待两日,他才披星戴月,姗姗来迟,还担心小太后会生气,可他赔罪时,她只是摇摇头。 “我知道你忙,本该我做的,你揽了去,还得抽空来陪我,是我太任性了。” “一年到头关在宫里,出来透个气有什么了,我就喜欢你任性,再多任性点才好。” 她怔怔凝视他片刻,宛然笑了,眉宇间一缕烟烟袅袅的愁绪。 “有时我想没日没夜地霸占你,有时我又觉得难过,不值得你待我如此。” “……”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eiyeshuku 温湛有点懵,才两天不见,怎么又伤春悲秋起来了?来之前还撒娇闹腾,嘻嘻哈哈的,难不成小妖精片刻也离不了他? “纾纾若是觉得亏欠,不如陪我一块儿泡个澡,给我按按肩,捶捶腿,舔舔鸡儿犒劳我。” “?行呀,小丫鬟伺候色老爷吗?” “伺候老爷沐浴,给老爷暖床侍寝。” “伺候老爷洗漱更衣,伺候老爷出恭小解。” “咳咳,出恭就不必了,怕把你熏晕,再说老爷也不爱被人看着出恭,至于小解嘛……” 龚纾竖起纤纤玉指,封住他的薄唇。 “今夜天色已晚,老爷早些歇息,养足精神睡个饱,明日奴家自会用心侍奉。” 她替他除了下衣衫,命人端水进来,屏退宫婢,要亲手服侍他洗脚。 温湛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推拒,万万不敢真让太后低三下四地做奴仆。 “我们不是拜了天地吗?为什么妻子帮丈夫洗脚是低三下四呢?” 龚纾转身搬了个圆凳过来坐他对面,脱掉鞋袜,把两只雪白的小脚丫子伸进水盆,踩在温湛的脚背上。 “一起洗吧,明日夫君帮我把脚指甲上掉色的地方,用蔻丹补个色。” “……好。” 哪里怪怪的,温湛说不上来,总感觉她似乎兴致不高,眼底深处蒙着一层似有似无的阴郁。 想问,又担心勾起不快,毁了她难得的出游。 他略作沉思,弯腰替他年少的“夫人”清洗两只玉足,也不再拒绝她帮他洗,亲亲热热地又在一个铜盆里互相净手抹脸,听她的话,乖乖躺进被褥,闻着她身上的淡香,合目安眠。 官居一品,位极人臣,温太傅要给各地奏疏写票拟,要推行变法改制,要帮太后写朱批,要安抚民变规划边防,要陪伴小皇帝,还得爬床抚慰寂寞的深宫美人。 过于操劳了。 他仗着自己身板硬,且正值壮年,还没老婆管,一天掰成两天用,老熬夜,累得眼眶发青。 龚纾闹着要来离宫西苑,与其说是她自己想偷懒,不如说是为了让温湛歇口气。 她可以预见,朝野内外将会有排山倒海的攻击冲他而来,儿子被母亲蓝鹤接去后,她立马就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