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熙尽量在走之前做到事事完善:“至于你们二人,寸步不离守在祖母身前,千万不能让任何可能出过府的人接触到,明白了吗?” 品秋震惊,反应过来后又发火:“就不能不去吗?!” “不能,”明熙这次回答地非常快,她将可能会用到的东西都收进药箱,“既然学了这手艺,自然不能罔顾生死。” 她利落地背起药箱,平日总是怯懦又温和的一双眼睛,此刻在黑夜之中,却亮得惊人。 接过闻冬递来的面纱,明熙将自己下半张脸遮住,她对品秋说:“这是医官的责任,想要成为医官,我便不能袖手旁观。” 品秋错愕地看着闻冬:“不是,你就这么听她的话?” 闻冬自小就被买回叶家,跟姑娘一起长大,她性子比明熙还要胆小。 向来都是姑娘说什么,她便做什么。 不去考虑对错,就好像姑娘说的都是对的。 见闻冬说不出个好歹,明熙又准备好要走,品秋咬牙:“我跟你一起去。” 明熙:“不用,…… “你院子通不到后门,只能从老夫人院子里过,我跟你一起,到时候我带你从房顶进来。” 明熙顿了顿:“可这样的话,你不是也……” “那怎么办!”品秋有些生气,“你又不听我的话!我不陪着你,谁来伺候你!你一个人待在院子里,害怕怎么办?” 明熙没再多说,时间已经耽误很久了,她只能拽着品秋出门。 刘鸢很害怕,叶府的门在深夜紧闭着,不知道会不会打开。 但她已经没有办法了,弟弟烧得神志不清,几个大夫都说没有办法,她知道明熙只是喜欢医术,但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万一呢?刘鸢捂住脸,有些崩溃地想,万一明熙真的有办法,真的能治好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鸢绝望无助地凝视那道大门。 直到明熙真的出现在她面前,刘鸢的眼泪瞬间落下。 “明熙,…… “别说了,”明熙知道她想说的有很多,但还是打断她,“时间不等人,我们快走吧。” 其实她也没有处理过疫病的经验,为数不多的知识都是跟着晋修学的,他走南闯北许多年,见过的病症不少,但她不一样啊。 明熙前世一直待在汴京,很少出门,所以刘澍的问题,她也没有信心。 到了刘府,一路跟着刘鸢进了一个院子。 房间内有许多人,其中一个妇人正抱着刘澍掉眼泪,明熙也没那个心认人,径直上前查看了症状。 他流了许多汗,整个寝衣都湿透了,脖颈处烧得一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