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安阳侯府最窝囊最懦弱的女儿,什么时候出落的这么会咄咄逼人了。 她们一人被憋红了脸,想要反驳,又确实如她所说,没有一人有能拿得出手的。 “赵姝意是将军之后,我自是知道她的厉害,”其中一人不服输道,“至于你说什么救死扶伤,别把人笑坏了,就你一个草包,还能开医馆?” 赵姝意这时候也冷静了下来,顺着她们的话茬,笑眯眯地问明熙:“我记得前不久渔阳才出了大乱子吧?” “死牛死羊带进渔阳城的疫病,惊动了官家,下令封城了吧?” 她两眼冒着星星,故意恶心对面的三人:“明熙你是怎么来的汴京呀?” 明熙知她心思,笑着配合:“治好了呀,虽说是治好了,但是那场疫病在治疗时,我还留了许多病人用过的东西作为日后学习用呢。呀,这三位姐姐离得这样近,若是被染上了……” 望见三人刹那苍白的脸,赵姝意也痛惜摇头道:“被染上就惨了,我可听闻疫病患者到最后七窍流血,脚下生疮,浑身溃烂活活痛死为止啊!” “啊——” “疯子!疯子!” “回府!我要回府沐浴!” 三人尖叫着,也不再与她二人争论,踉踉跄跄跑了出去疯癫模样引来一路上众人的侧面。 直到讨厌的人不见了,明熙与姝意对视一眼,骤然肆意地笑了出来。 “蠢不蠢呀她们,”明熙抹了抹笑出的眼泪,“疫病结束病人们的东西不彻底烧毁,官家怎么敢开那道城门的啊。” 赵姝意笑得肚子都痛了,好半晌才直起腰来:“有趣,真有趣。” 她笑着摇头:“你去了一趟渔阳,整个人有趣多了,以前她们每次讥讽我们,你都只知道哭,我气不过揍她们,回头我却被罚的更狠。” 赵姝意恳切道:“你别走了,就留在汴京吧,往后应天书院有了你,咱们再也不怕受罚了,你一个人就能把她们都气死。” 话虽这么说,但明熙是不可能留下的。 经过今日这一遭她更是明白了,汴京她完完全全不适应。独独没有梳一个发髻,从出门到现在就惹了多少人的眼,出了多少事。 汴京的规矩是定死的,姑娘家也是被束缚住的,她还是更加向往和喜欢渔阳的自由与随性。 回府的时候,明熙下马车,下意识往旁边的宅子望了一眼。 慕宅的大门修的很是低调,但她年幼进去玩过几次,知道里头才漂亮,她想来,慕伯父此人向来小心翼翼,就连大门都不敢抢了隔壁侯府的风头。 父子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