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起基本没怎么吃过很辣的料理,所以她并不知晓向繁洲的战斗能力。 “我当然能吃辣。”向繁洲据理力争,但底气不太足,这些年不规律饮食让他的胃的承受能力日渐减退。 何慕想起他的伤,及时刹车:“那少放一点吧。” 没一会儿,又说:“你等下吃番茄锅吧,你伤还没好,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向繁洲的精神瞬间落下来,自欺欺人地说:“只吃一次,没关系的。” “不可以。”她没留任何的余地。 最后,向繁洲只能眼巴巴看着何慕大快朵颐了,其中一次想要将趁何慕不注意去夹辣锅的土豆,瞬间被教育了。 不过被教育竟然也让他觉得幸福,这样的时刻实在难得,他和何慕工作都很忙,能凑在一起这么慢节奏地生活的机会并不多。 说来也怪,他这般对高效率有执着追求的人,竟然也会贪恋这一刻的稀松平常,仿佛所有的压力都释放了,像是这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相爱的人,周围静寂,生活却热腾腾。 “向繁洲。”何慕忽然叫他。 “嗯?”她的语气有点郑重,他警觉地看向她。 她组织着语句,却不知如何说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看他:“这一段时间,我常常觉得自己在做一个梦,梦里有些意想不到的剧情,却又十分美妙,有点怕梦会醒。” “还在担心能不能恢复记忆?”向繁洲问。 她不置可否。 向繁洲:“最近你每次去姐姐那之后,都不跟我说具体的情况,我就知道你藏着事。你这人没什么耐性,却又完美主义,一定想要早一点和家人相见,却又怕自己的状态会伤害到他们,但是治疗又不能操之过急,是不是在担心这个?” 他一语中的,正戳中何慕的心窝,她缓缓点点头。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慕慕,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更想看到你平安,”向繁洲柔声说,“就像你说过的,要允许我们是不完美的,爱不会因为你丢失了过去的片段而改变,我想他们都和我一样愿意陪你一起寻找丢失的东西,不要为了等一个时机而错过此时此刻。” “只要想相见就是最好的时刻,把其他的诸多疑虑都抛之脑后吧。” 向繁洲的话让何慕想起周景浔跟她说的话,话中的意蕴是接近的。她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可就是很难做出决定,总是怕自己会令他们失望,但向繁洲说的更重要,错过的时光将一去不复返。 她这般畏手畏脚,只会令他们相见与相伴的时间白白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