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处过的对象?” 苏珂视线回避,嘴硬道,“怎么可能。” 程澈一张俊脸黑下来,有点小时候凶巴巴的模样了,“臭妞妞,你知道你一说慌就不敢看人了吗?” 被人戳破,苏珂恼羞成怒,也一把伸手掐住程澈的脸,“我就知道,和你这么熟了再处对象不行。”什么都瞒不住。 “好哇,你现在反悔了?晚了!你已经是我对象了!” “哈?处对象又不是一定要结婚,处成了才是对象。要按你这么说,处过就算的话,那前一个也是我对象。” 程澈要被她气死了,从小到大最会气他。 吴有为站在二楼窗户边,看着下面又掐起来的两个年轻人,忍不住纳闷,嘀嘀咕咕,“现在处对象都是这么处的了?那上回在苏联克里姆林宫看他俩就这么互掐的,那时候就处上了?” 老吴表示自己真是上年纪了,搞不懂年轻人了。 不过,苏珂和程澈还真就这么处起来了。 程澈是在国防部做秘书,工作不比苏珂清闲,但一有空就带她去看电影、看歌舞剧表演、去北海公园划船、去苏联餐厅吃饭…… 他心里泛酸,总是忍不住问,“你和前一个来过这儿吗?” 苏珂啃着手里的北冰洋冰棍,沉默了。 那时候花钱的人全是她。 程澈误以为她的沉默是默认,更加嫉妒了,“他也给你买冰棍了?” 苏珂忍无可忍,抬起他的手,把他手里拿着的冰棍一下子塞进他嘴里,“你老提无关紧要的人干嘛!” 程澈被冰棍磕到了门牙,但心情却好起来了,哼哼,无关紧要的人,没错。 就在苏珂以为日子一天天就是工作、和程澈相处、和许阿姨研究卫生带时,变故突生。 长波电台的事情两国还没有达成一致,没多久,七月下旬的一天,苏联大使访华,当天晚上几位领导人便接见了这位苏联人。 法捷耶夫见旁边的翻译把自己的话转化为中文,在场的华国人听完脸色俱是不太好,他突然有些不安,他是说了什么不对的话吗? 他连忙补充道,“我也只是转达当局领导人的意见,您可以考虑,也可以派人到苏联具体详谈一下。” 说完,法捷耶夫不敢多停留,就要告辞。 程澈上前一步,帮忙拉开会议室的大门。 法捷耶夫百分百肯定自己绝对说错话了,这个向来脸上带笑的青年人都面无表情了。 他走出会议室,在大门关上前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里面已经弥漫起阵阵烟雾,显然里面人的心情很差。 “您随我来。”苏珂上前,用俄语说道,脸上带着僵硬的假笑。 法捷耶夫懦懦的应了一声,赶紧跟上。 这个夜晚无数人不眠,会议室的讨论声直到黎明。 苏珂也不敢回家,在办公室和同事们守着,只在办公桌上趴着眯了一会儿。 她是被人抚摸着头发扰醒的。 程澈一夜未睡,下巴上冒出了些许青色胡渣,神色稍显颓唐,“醒了?” 苏珂看了一眼窗外,天还灰灰沉沉的,太阳还没有升起,办公室里其他人还在打盹儿。 她压低声音,“怎么样了?” “等法捷耶夫一起床,主席就要见他。”程澈也同样低声说道,“撤销请苏联帮忙建造核潜艇的请求,我们不可能和别的国家共建联合潜艇舰队,这是涉及到国家主权的事。” 苏珂点了点头,昨天她在听到那苏联人说出那话之后也是出离的诧异和愤怒。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