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乔同,向顾老儿的酒馆行去。 酒馆在大路边,里面有两三桌客人。看着都是行路的外乡人,埋头在桌上,有的吃面,有的吃饺子。有几个要了一碗白酒,时不时地喝上一口。 见到三郎和乔同进来,顾老儿急忙上来招呼。领着两人,到了边上靠窗的桌子。 三郎道:“我们每人一碗饺子,再来一盘酱牛肉,时令的果蔬也来两样。对了,你们店里上好的白酒,我们每人来一碗。快快上来,肚子饿了。” 顾老儿答应,飞快转身去了。不要多少时间,饺子和牛肉就端了上来。 三郎端起白酒道:“白酒虽然冲了些,胜在有力气。哥哥,我们且饮上一碗!” 乔同道:“白酒与寻常的酒不一样,还是慢慢喝的好。我不胜酒力,这一碗尽够了。哥哥自便。” 喝了一口酒,吃了几个饺子。三郎问道:“哥哥找我什么事?” 乔同道:“前两日跟你说的柳筐的事,有确切消息了。这是笔大生意,哥哥不可错过。” 听了这话,三郎一下认真起来。急忙问道:“是什么章程?这生意我可做得?” 乔同道:“价钱已经定下来。筐送到襄阳码头,一百五十足文一个。若是要做,一年要供应一万个起。如果做得好,两万、三万也是可能的。” 三郎吓了一跳。问道:“这么多筐,供销社要了有什么用?” 乔同道:“这筐是给军队的,用来装军资。听人说,以后军中的物资,凡是合适的,都要用这种筐来装。这是长久生意,苇席可比不得。当然,这是军队的东西,容不得半点差错,也不能误了时限。” 一般的柳筐,乡间的集市上一般一百多文,到不了一百五十文。不过这是军队用的,质量不是一般的柳筐可比,价钱稍高很正常。前两天乔同说了之后,三郎打听了一番。自己制筐,成本怎么也高不过一百文。一个筐赚五十文,一年一万个,就是五百贯啊。想想三郎就身子发抖。 看三郎的样子,乔同笑道:“哥哥,供销社的人定价钱,不是随口乱定的。我们都知道,集市上这筐不会超过一百二十文。制筐的人还要赚钱,成本不会超过八十文。他们定一百五十文,自然有其特别的道理。我估计,这筐跟一般的筐不一样,成本应该会高一些。” 三郎愣了一下。急忙问道:“成本高,要高多少?若是不赚钱,这生意怎么做得成?” 乔同道:“按照我对供销社的了解,他们算的成本应该在一百到一百二十文之间。装军资用,还要长途运输,筐必然要求结实,成本高一点很正常。哥哥要做这生意,不要把每个筐的利润估计得太高。按一个筐赚二三十文算,就非常不错。这生意与苇席不同,一年到头可以做,数量稳定,价钱稳定。能够接下来,以后可以安心做个员外,不必如此劳累了。” 三郎算算,一年有二三百贯利息,着实不少了。天下间有多少人,能一年赚两三百贯?最关键的是这生意不是一时的,而是可以长久做下去。 猛地喝了一大口酒,把碗按在桌子上面。三郎道:“我当然真心想做。还请哥哥成全!” 乔同笑道:“这不是我一个人就说了算的事情。要做这生意,首先人要可靠,交的柳筐千万不能出什么问题。而且必须按时交。军队用的,绝不能误了时辰。你兄长在军中做军官,算是军属,官府要格外照顾。你出了事,必然连累二郎。说得难听一点,你可以跑,二郎跑不了。” 三郎道:“苇席生意,多亏二哥借钱,此事你是知道的。他在军中做个军官,我受惠良多,怎么肯连累了他?哥哥放心,这生意我接下来,必然不会出差错!” 乔同道:“你们村子太小,接下这生意,想招人都不容易。” 三郎断然道:“接下生意,我便把工场搬走!找个大一点的镇子,保证招到人!” 乔同摆了摆手。道:“不必选地方,官府已经定好场所了。襄阳府在邓城和樊城镇之间,专门选了一个场所,让你们这些工场搬进去。那里官府修好道路,甚至建好房子,还免半年的税,你们只要搬过去就行。这些工场,官府要求有固定的销路,能够长期办下去。” 三郎诧异地问道:“世上还有这种好事?官府这样做图什么?” 乔同道:“我们这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