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投,所以聚在一起,不要见外。我家里不是什么大事,我自会处理。” 一两年之前,莫员外只是乡下的一个土财主,宜春园酒楼还叫孙家酒楼。店主人孙员外,与当时的知县、巡检可是日日高歌,夜夜欢娱。等到王宵猎到来,孙员外全家向北逃窜,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孙家酒楼就此破败,无人登门了。莫员外瞅准机会,低价入手,改名宜园春,不到一年的时间办得有声地色。 那个时候,莫员外也只是进县城开酒楼的土财主,并不起眼。他开酒楼,还要别人照拂。 那时的新安城里有三个厉害人物。一个绸缎行的行首李员外,一个旅店货栈的行首童员外,一个粮行的行首周员外。这三个人广有钱财,各霸一方,新安县里举足轻重。但是王宵猎的政策,是各商行行会是官督民办,上面有官员监督。三个员外不服,明里暗里挤兑督办官员,几个月的时间就被收拾了。 正是三个行首员外被收拾,新安县城里出现权力真空,莫员外瞅准空档崛起了。 与以前的势力人物不同,莫员外表面和善,从来都不得罪人。与人闹矛盾,都是暗地里出手,下手稳准狠。特别是莫员外从不得罪官面上的人,只要是官员,莫员外都客客气气捧着。 正是这个特点,使莫员外暗合了此时的政治特点。官方绝不允许民间出现能挑战官府的势力,只要出现,必然会被拔除掉。莫员外对官方的恭顺,正合了此时官府的脾性。 严格说起来,王宵猎对各地都是军事占领,伴随着整套的官僚机构。与其他的占领者不同,王宵猎并不依靠各地的地方势力。官僚由后方派出,他们的后盾是军队,对地方的占领是翻天覆地性质的。 如果是在以前,莫员外不如其他人好勇斗狠,很难崛起。只是在新形势下,他与官方最为合拍。其他的势力被官方打击,就显出他来了。 告别陈校辉和卢宗元,莫员外回到府里。叫来稳婆,问道:“韩春春什么时候临产?” 稳婆道:“回员外,就是这两天了。已经告诉他的侍女小梅,如果有事,速来找我。” 莫员外看了看稳婆,想了一会,道:“你给我找两个奶娘来。要奶水足的,最好是最近生产的。” 稳婆小心称是。 莫员外道:“要私下里找,不要让韩春春知道。——去吧。” 稳婆隐隐觉得不对,见莫员外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告辞离去。 莫员外走出房来,看了看天色,抬步出了房门。到了大街上的宣抚司属下的八珍坊,买了一盒八珍桃酥和一盒桂花糕提在手里,向同福客栈面来。 到了同福客栈,小厮急忙迎上来。 莫员外道:“听说洛阳来了一个采风官人,不知住在哪里?” 小厮道:“员外好运气,这个官人是我安排的。员外且随我来,这个官人住在后院。” 莫员外摆了摆手:“不急。我这里有两盒糕点,先放在你这里。等我去看过了韩春春,再去拜房这位官人。” 说完,把糕点交给了小厮,自己到了后院。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人,便抬步进了韩春春院里。 韩春春与张棣闹了矛盾,后来知道他是官员后,心里又气又怕。气的是自己没占到便宜,怕的是他是官员,以后可能会找自己麻烦。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恩主莫员外最怕官员,只怕会给自己气受。 正在院里生闷气的韩春春看到莫员外到来,急忙站起身来迎接。握住莫员外的手,眼泪不由就流了下来。 莫员外道:“听说今日你与一个官员闹了矛盾?不妨事的,我自会去说合。” 韩春春听莫员外这么说,心里一块石落了地。心里安稳,就又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流着泪道:“员外哪里知道,我一个女人在外,活得有多苦!那个什么官员,住进来之后,看我美色,出言不逊!我如何能够忍了他?再加上这些日子觉得胎动,正心里烦躁。与他起了矛盾,他就百般羞辱我!” 莫员外轻轻拍着韩春春的背道:“不要生气,千万不要引动了胎气。一会我去找那个官人,替你赔礼。官方的人我们惹不起,也不去惹。你好好在家里休息,不要与他置气。” 韩春春哭哭啼啼的,只是说着张棣的恶劣,百般惹自己的生气。没有注意到,莫员外已经老大不耐烦。 哄了好久,韩春春才慢慢平静下来。莫员外扶她到屋里休息,自己转身就出了院门。 见张棣的房间依然大门紧闭,莫员外到前面,拿了放在小厮那里的糕点,又回到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