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的,就连戍楼上的士卒都打了磕睡。 在县城里走了一圈,小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到了县衙前,来来回回在门前走来走去,既不敢进去,也不甘心离开。过了四更,有士卒起来,见到在外徘徊的小儿子,才上前询问。 小儿子倒不慌乱,把家里的事情说了一遍。道:“阿爹说了,只要去五六个兵卒,就把那些恶奴杀散。我家连夜收了细软,好早早逃回西京去。” 士卒笑道:“现在祁县总共才有多少人?五六个兵卒,可是好多兵!岂能管你家里的事!” 小儿子听了不由皱眉,道:“我家虽然偏远,这几年可是赚了好多钱。若没有人去,都被那些恶奴抢去了。” 一提钱,士卒的心思就活络起来。现在到处兵荒马乱,几个士卒去干什么,根本就没有人管。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地主,若是金军盛时,当然不允许下面人作乱。在这个时候,哪个管他们?自己去捞些银钱,也没有人知道。 想到这里,士卒换了一副面孔。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好不管。你等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看着士卒进了县衙,小儿子只好站在原地,巴巴等他回来。 不大一会,士卒带了五个人出来。对小儿子道:“现在诸事匆忙,也来不及报告首领了。我们六个人刚好有空,便随你走一遭。现在时间还早,做完了事,不耽误今天回来。” 小儿子哪里知道官方的事情?对士卒千恩万谢,上了他们的马,出了县城。 几个人到达阿鲁补的村子的时候正好天亮。庄客昨天晚上喝酒吃肉,很从人正睡得香,只留了两个人放哨,也正在打磕睡,在那里东倒西歪。 为首的士卒看了大笑,高声道:“看我一箭取他狗命!” 说完,掏出一枝箭,搭上弓。只是一箭,把放哨的人从望楼射了下来。 几个金兵一起纵声大笑。催跨下马,急驰进入庄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人就砍。顷刻间就砍倒十几人。 谭六郎听到动静,从房里面披衣出来。清晨的微光中,只见五六骑金兵正在纵横驰骋,手中的钢刀泛着寒光。 登时大怒。也忘了害怕,拿起旁边一根粪叉,直向金兵迎来。 一个金兵大叫着向谭六郎奔来,手中钢刀前伸,想要割谭六郎的脑袋。 谭六郎看得真切,粪叉猛地一挥,把钢刀荡到一边去。 金兵吃了一惊。按住钢刀,对伙伴道:“这一个武器有些章法,不是个好对付的。” 旁边的金兵啐了一口,掏出弓,弯弓搭箭,一箭就射倒了谭六郎。道:“有章法有什么用?不过一具死尸罢了!” 此时庄客们都已经被吵醒,都被进来的金军吓住,纷纷躲到了各种农具后面。阿鲁补的父亲从屋里出来,对着来的金军号啕大哭。道:“你们终于来了!我庄里这些恶仆,今天突然反了,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孙小乙出来,静静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谭六郎,一句话也不说。 马上的金军看着阿鲁补的父亲,微微一笑:“这些人算得什么?不过是几刀而已。若你有酒,为我们兄弟几人准备些酒菜,事情做完了用一些。若有财宝,也拿出来分一分。” 听到提钱,阿鲁补的父亲有些不愿意。不过现在要借助这些人的力量,不敢说什么。 看着阿鲁补的父亲大声吩咐庄客去准备酒,几个金兵大笑。见庄客们不动,一个金军的提马缰,向一个庄客直冲了过去。口中骂道:“这些鸟贼,到现在还不听话!”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