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衣口袋有些鼓。 见两个孩子相处的融洽,深觉自己没有做错决定的傅弈缓步走出院门,在距离男孩不近不远的位置开始打电话,正是打给之前一直在给傅洵治疗的那位心理学专家。 几分钟后,听完傅弈的描述,那位心理学专家隔着电话点头:“昨天傅老先生在电话中和我说起这件事时,我就和他说过,小洵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变化不一定是因为机器,更大的可能是周围的环境或者人造成的影响。” “按照今天的情形来看,应该就是您口中的那个孩子了。要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比普通人更具亲和力,这样的人就非常适合在心理咨询治疗的领域发展,这是与生俱来的天赋。除开这个,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也很奇妙。有亲兄弟姐妹从小一起长大,相处了许多年,但也始终关系紧张。也有人明明面都没见过几次,却双方都觉得相见恨晚,愿意和对方掏心掏肺。还有人平时看着老死不相往来,可真等到其中一方出事了,另一方又好像活不下去了的样子。” 那位心理学专家举着自己在做社会调查研究时遇到的一些例子,说着说着咂咂嘴:“心理学这门学科博大精深,我怕是一辈子也无法完全研究透彻了。” “不过听完您和傅老先生的描述,有一点我是可以保证的,只要不是刻意刺激小洵,他愿意和外界交流就是好事。” 听到对方这么说,也算是给傅弈吃了颗定心丸。对着电话那边道了声谢,双方这才挂断了电话。 在傅弈和对面的通话结束后,因为傅洵没有走的意思,所以中午的时候傅弈就让人去外面的饭店打包了一些东西拿到附属院房间里吃。 半个小时后,两个刚吃完午饭的孩子就又碰到了起来,一眨眼又是几个小时过去。 这次唐楸和傅洵总算是没忘记互通姓名,屋檐下,刚刚介绍完自己的小家伙看向傅洵:“哥哥,你叫什么呀?” 傅洵拿起一根炭条,在地上写起自己的名字。 写完之后一抬头看到的就是小家伙懵懂的表情。 好在唐楸还懂得场外求助,起身从屋里牵着妈妈的手走出来,指着地面上的两个字问:“妈妈,哥哥写什么?” 陈孟笑着摸了摸自家小朋友的小脑袋。楸楸年纪还小,连幼儿园都还没上,自然是不认识字的。 “这写的是哥哥的名字。”陈孟指着第一个字说道:“这个字念傅,是哥哥的姓。姓后面跟着的是哥哥的字‘洵’,连起来的名字就是傅洵。” “傅洵。”小家伙站在两个大字前,声音奶气的跟着妈妈学。 被叫到名字的男孩垂在身侧的食指动了动。 “妈妈,哥哥住那里。”学完之后,唐楸又抬手指给妈妈看他新朋友的家。 陈孟笑了笑,这倒是挺巧的。 见院中陆续有人开始进进出出的搬着斜对面屋子的各种旧家具,想到他们一家刚到第一天时的忙乱,想着这好歹是他们家楸楸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陈孟好心开口道:“一般搬家这天大人都挺忙的,楸楸你问问哥哥,晚上要不要到我们家里来吃饭?” 院子里长大的孩子,基本上都是东逛西窜吃邻里几家饭长大的。在物资不算太匮乏的年代,很少有人会斤斤计较这些。 同样第一次经历邀请小伙伴来家里吃饭的唐楸回头:“哥哥?” 傅洵没有说话,抬眸和小雪团子对视。 两双都不算小的眼睛看到一起,良久…… 电话中,傅家老太太开始催大儿子:“你带着小洵出去都多长时间了,家里饭都做好了,快带小洵回家吃饭。别总在外面吃。” 傅弈:…… “妈,是这样的。小洵他晚饭可能是回不去了。” 第8章 如果不是因为傅弈觉得他们父子两个一起去人家家蹭饭不太好,推说是还有事情要忙,怕是现在连他都已经坐在唐家的饭桌上了。 相较于傅宅,唐家租住的这一间连明显隔断都没有的屋子就显得逼仄了很多。 不过唐志勇和陈孟都是干净利落的人。唐志勇这些天陆续用木头打了个新床铺,还打了个梯子,然后踩着梯子把显得有些脏污陈旧的天花板翻新了一下,现在小唐楸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就能看到干干净净的天花板。 还有陈孟,她把屋子里所有的旧家具都仔仔细细的清理了一遍,还给餐桌铺上了一块淡蓝色的桌布,桌布上放着唐志勇从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