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入这个王府,庭院深深,里面的每一株草木都刻在她的记忆中,成了她在边疆岁月中难得的抚慰之一。 习武、参军、护国安邦,这是她自己想做的;陪伴、守护、回应宣峋与的喜欢,这是她不论想不想都不得不做的。 她早就明白这些事情,于是时不时的提醒自己看他、注意他,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喜欢上他,好在这一天,终于是等到了。 不管这喜欢有多少,她从不在乎过程,只在乎自己想要达成的那个结果。 …… 新人躬身,俯拜天地高堂。 随着侍从的一声声唱和,很快礼成,虽然简陋,却好似无人在意。 广邑王和广邑王妃甚至没有请什么知交好友,至多只有驸马郑畔携着小郡王来了,但京中消息传得快,众人思及上次参演王府对待游照仪一事,纷纷私下猜测议论。 但关上门来,广邑王府内还是其乐融融的。 因着只有广邑王、王妃以及驸马和徐襄理四个长辈,几人便坐在宴上叙话,郑畔持着酒杯轻叹:“促一对有情人,还得寻个时机,唱个大戏,真是荒谬。” 裴毓芙说:“谁说不是呢,得装模作样,虚与委蛇,累得慌,昨日我和应亭从宫中出来,还差点没忍住笑。” 闻言众人哄笑,徐襄理说:“刚来还是个孩子,都到了能嫁人的年岁了。” 几人怅然,便看着在另一旁喝酒哄闹的十几人。 焦十安没成想离京前还能参加上二人的婚宴,激动的要把屋顶喊破,几乎喝的不省人事,郑集安、宁康朝几人也高兴,思及上次喝醉酒让他成亲别忘了喊他一事,便笑着和宣峋与调侃说:“我当时说着玩的,没想到你动作还真快。” 帝姬也很震惊于二人的速度,难得一脸敬佩的看着堂弟。 宣峋与已经从和游照仪成亲的恍惚中回过神来,红着脸坐在一旁,倒是游照仪一直在和郭泊灵狄却非二人拼酒,好似他才是那个刚过门的媳妇似的。 闻言道:“是她突然说的。” 宣芷与震惊问:“你连成婚这事儿都让照仪说?” 宣峋与瞪了他一眼,说:“你懂什么?” 宣芷与说:“我是不太懂,也不知道照仪怎么看上你的。” 堂姐弟二人你来我往,别人并不敢参与,只有郑集安会插几句嘴。 那边郭泊灵也是个来事的性格,和狄却非一撞,二人合在一起灌游照仪酒,游照仪本想反将一军,但一想到之前狄却非属意郭泊灵,便咬牙全盘皆收了。 此宴除了游照仪的故旧同袍,便是宣峋与几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周星潭也来了,高兴的和几人喝酒,看不出一点端倪。 宣峋与便安慰自己,应该只是少年欣赏,思及自己那年从并州回来便浑浑噩噩,天天躲在被窝里流眼泪,现在想来颇有些好笑。 众人胡闹到深夜,本想闹洞房,却一个个醉的不省人事,广邑王和王妃差人妥当将其送回家,宣峋与便扶着醉倒的游照仪回院子。 见她还有几分清醒,便倒了合卺酒,递给她一杯,说:“再喝一杯。” 游照仪醉醺醺的摆手,含混道:“喝不下了……” 宣峋与不听,把酒杯塞到她手里,与她交手,说道:“快喝!” 游照仪顿了顿,一饮而尽。 合卺交杯,就真的能永结同心吗? …… 红着脸帮游照仪脱了婚服之后,二人躺在一张床上。 本以为她醉倒,今夜也不用洞房了,宣峋与便熄了灯准备睡觉。黑暗中霎时一片阒寂。 一心依恋的人就躺在身旁,他还是有些难以平静,今夜和过往在军中躺在她身旁不一样,一点微动都让他感觉心跳如雷。 半晌,他开口问:“灼灼,你睡了吗?” 游照仪其实并没有庆功宴那日喝得多,还有一分清醒,只是还没提上劲来,闻言道:“还没。” 宣峋与磨磨蹭蹭的黏过来,说:“今天我们成亲了。” 游照仪应和:“嗯。” 宣峋与咽了口口水,紧张的说:“我……你知道的,灼灼,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我、我离开你的肯定会死的……现在我们成亲了,你要答应我…以后冲锋陷阵的时候,多想想我,还有我在等你。” 他还是对战胜那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