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却问:“你想要孩子吗?” 宣峋与点了点头,说:“想要。” 二人成婚时裴毓芙便给了他们一个避孕的药方,不分男女效用,且都是精挑细选的药材,没什么后遗之症,她和宣峋与也没分过什么你我,有时候她喝,有时候宣峋与喝。 听到这个回答,游照仪神色变得有些不忍,宣峋与一脸期待的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游照仪闭了闭眼,温柔地看向宣峋与那张漂亮干净的脸,说出的话却宛若利刃:“阿峋,我们和离吧。” 第60章 铁马冰河入梦来 (1) 很长一段时间, 宣峋与都是茫然的状态,似乎那句话剥蚀了他的生命,只剩下一副躯壳, 能做到的只有一动不动地看着说出这句话的那个人。 直到游照仪有些担忧地喊了他几声, 无奈地说:“别哭啊,阿峋。” 此话一出,他才惊觉自己早已落泪,伸手摸了摸, 满手水渍。 他竭力使自己保持冷静, 攥着自己衣角的手却已经克制不住的战栗,极其艰难地问出声:“为什么?” 游照仪没说话,伸手想替他擦眼泪,被他侧脸躲过, 只好收回了手。 她说:“我曾经以为,我说出的话一定能做到,说好要陪你一辈子, 便真的会陪你一辈子。” “你和王妃把我带回府,此等恩情无以为报, 故而我立誓要保护和陪伴你,你过得好这件事已经变成了我前半生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为此我付出了所有我能付出的。” “可有日我发现, 这种陪伴对你来说变成了一种折磨。” 闻言, 宣峋与急促的摇头, 拉住她的手,语句破碎的说:“不、不, 不是,不是折磨。” 游照仪安抚的回握他, 继续说:“你开始问我爱不爱你,喜不喜欢你,也越来越看明白我。” “我已经骗不了你了。” 宣峋与还是摇头,脸色惨白又可怜,从椅子上跌下来摔在地上,伸手抱住她的腰,哭着说:“我错了!我错了……我不问了,我再也不问了,灼灼、灼灼!求求你,你答应过我的——” 骗子!骗子!骗子! 明明答应他要陪他一辈子,明明他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为什么还是会这样……为什么到头来还是这样! 骗子…… “你没错,阿峋,”游照仪双手托住他的脸抬起,声音平静而温和,“夫妻合该相爱,你想要你的妻君爱你,一点错都没有,是我错了。” “是我变了,是我反复无常,朝令夕改,年少时不知天高地厚,轻易许诺,你没有错。” 这是一种自暴自弃式的话语,宣峋与愣在原地,一时间被这个说法砸的头晕眼花。 不知从何日起,他突然看穿了枕边人极力伪装的一颗真心,于是惴惴不安,孤愤难评,无数个深夜都惊惧哪日灼灼会骤然离去,只好咬着牙装出一副温驯柔顺之态,渴望她能怜惜自己,把这场骗局再次延续下去。 可惜兜兜转转,到头来还是天翻地覆。 游照仪是那样的平静,把过错全部揽到自己身上,让他想求饶,想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都无处着力,只好全然舍弃自己的尊严,不讲道理的重复:“你说过不会离开我,你说过,你就得做到。” 他的眼泪急促滑落,滑过脸颊,落进她的手心。 游照仪感觉到那眼泪是无比的灼热,从手心那一点极速的烧尽心里,让她已经结冰的心又吱嘎作响。 可她还是没有心软:“对不起,阿峋,我可能做不到了。” “不行!”他终于忍不住哭喊出声,声音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