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你不能这样,灼灼,是你说要陪在我身边,试着喜欢我,我知道我太贪心了,我任性,我狭隘,总是仗着你在我身边就肆无忌惮,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别离开我。” 他死死的望着她的眼睛,像个穷途末路的犯人摇摇欲坠且可悲地还想从中获取最后一点生的希望。 可游照仪还是摇头,说:“对不起,阿峋。” 对不起,阿峋。 好似有什么东西骤然破碎,却没发出一丝微响。 …… 游照仪下定决心的事,谁也更改不了。 她很快写好了和离书,送到他面前,他浑浑噩噩地看着眼前这张纸,上面字迹不小,笔法熟悉,可大部分他却看不清,只有和离两个字格外醒目。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他静静地看着,内心一片死寂。 良久,巨大的悲伤反而让他冷静下来,轻声说:“我不会同意的。” 游照仪却说:“你同不同意,我都会走,阿峋,你又拦不住我。” ……她怎么能说这种话,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么多年,那么多事,她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吗?!那些欢愉、陪伴、快乐、悲苦……对她来说,难道就什么都不是吗?! 宣峋与牙关紧咬,狠狠地扼住自己的泪意,企图为自己在她面前留下最后一分体面。 别哭……宣峋与,别哭,别再在她面前哭了。 游照仪继续说:“侧妃和离之事并不复杂,若你有空,改日将我于玉碟除名即可,广邑王府一分一毫我都不会带走。” 想了想又说:“你值得更好的,阿峋,我也过过自己的生活,好吗?” 宣峋与低着头坐在一边,一言不发,外面太阳西落,灿灿日光洒进来,却照不到他脚下。 游照仪并不指望他回答,自顾自地站起来,说:“我明日走,若有机会,还是会回来的。” 言罢,她抬脚,一步步走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宣峋与才抬起头,早已双目通红,满面泪流。 …… 夜半,游照仪已然于另间酣睡。 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只一个布包,她在广邑王府待了近二十年,左右来去,竟也没什么值得带的。 宣峋与只看了一眼,就像灼伤似的匆匆地收回了目光,径直朝床铺走去。 游照仪自他开门就醒了,眼看他越走越近,问:“你要干什么?阿峋。” 宣峋与在她床前站定,与她对视了几息,突然把手放在自己的腰带上,开始脱衣服,像竹笋一样把自己剥出来,莹莹如玉的躯体一点点地出现在她面前。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几息才上前拽住他最后一件衣服,声音大了一点:“你要干什么?!” 宣峋与顿时泫然欲泣,整个人衣衫不整地软倒在她床上,哀求道:“灼灼,最后给我一次罢。” 游照仪一顿,神色复杂地看向他。 趁她怔愣的间隙,宣峋与已经把最后一件衣服脱掉,肌肤如玉,轮廓起伏,丝毫无瑕。 见她还是不动,宣峋与只得咬牙,丢掉最后一丝廉耻,曲腿摆出引诱的姿势,月光柔柔的洒进来,只有令人遐想的阴影为他遮羞。 游照仪扶额,叹息着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宣峋与长发散乱,容光惊世,纤长细韧的腿一点点缠到她身上,见她没拒绝,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说:“最后一次——给我留点念想,我不拦你了。” 游照仪在昏暗中和他对视了半晌,终于妥协地把他压入锦被之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