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回京这一路,徐展旌用这个借口,蹭了她多少次马车,徐展旌心里没点数吗? 眼下听到他又拿这个当借口,秦舒宁当即道:“有伤在身你还在这儿墨迹什么,赶紧回府去。” 徐展旌:“……” 转眼间,便到了中秋夜宴这日。 秦舒宁既不想跟徐展旌一道,也不想跟顾修昀一道,便早早就出门了,却不想,半道上竟然遇见了永乐郡主的马车。 秦舒宁蹙了蹙眉。 因为之前的事,她对永乐郡主并无好感,便吩咐让永乐郡主的马车先走,却不想永乐郡主那边遣了人过来。 “秦小姐,我们郡主说,您既也是入宫赴宴的,不如坐她的马车一起?” 之前秦舒宁在永乐郡主手上吃了好几回亏,现在她只想对永乐郡主避而远之,当即便回绝了。 却不想,过来的那侍女纹丝不动站着,甚至脸上的笑容都没变过:“秦小姐,许是奴婢蠢笨,没说清楚,我们郡主是吩咐奴婢请秦小姐过去。” 换言之,秦舒宁没有拒绝的权利。 “唰啦——” 银穗将刀抽出来了。 秦舒宁一个眼神过来,她又默默将刀插回去了。 秦舒宁只得走到永乐郡主的马车前。 有侍女撩开车帘子。 马车内人影交叠,有喘息声响起。猝不及防看见这么香艳的一幕,秦舒宁下意识退了一步,当即冷着脸转身:“舒宁不打扰郡主的雅兴了。” 说完,转身便要走。 “站住!” 永乐郡主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秦舒宁只得停下。 “上来。” 秦舒宁没动。 永乐郡主打趣:“你都已经是成过一次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秦舒宁还是不说话,但也没动。 永乐郡主妙目一转,用脚尖踢了踢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还不快下去给我们舒宁赔罪,请她上来。” 身后响起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 很快,一个面容秾艳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向秦舒宁作揖赔罪。 秦舒宁迫于无奈,只得道:“我没生气。” “没生气你怎么不上来,”永乐郡主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看着她,“看来是你的诚意不够。” 那男子膝盖一弯,当即给秦舒宁跪下:“奴给秦小姐赔罪。” 秦舒宁只得硬着头皮上去了。 侍女这才将帘子放下,马车晃晃悠悠往前走。 永乐郡主妩媚靠在软榻上,纤指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懒散问:“好久不见,舒宁怎么样啊!” “舒宁一切都好。” 秦舒宁一板一眼答着,永乐郡主这人喜怒无常,她实在不想同她有过多的接触。 永乐郡主自然察觉到了秦舒宁的疏离。 她坐起身子,看向秦舒宁,十分不解问:“舒宁,别人惧我怕我,是因为或多或少都被我收拾过,你为什么要怕我呢?本郡主扪心自问,对你还挺好的呢!” 最后那句话里,永乐郡主带了几分哀怨。 秦舒宁哽了一下。 她十分想问,她们对‘对你还挺好的’这几个字的理解是不是不一样。 可秦舒宁抬眸,就见永乐郡主看着她。 永乐郡主长相美艳,她很爱笑,但眼神里总带着坏。可眼下,她的眼里却干干净净的,只有浓浓的不解。 就好像,她是真的打心底里觉得,自己对秦舒宁还挺好的。 秦舒宁:“……” “你怎么不说话?”永乐郡主伸出细白的指尖,戳了戳秦舒宁。 这个动作,带了几分俏皮。 秦舒宁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慢吞吞将永乐郡主滑下来的外衫拉上去,然后提醒道:“郡主,你的口脂花了。” “口脂花了?” 永乐郡主立刻转身去摸镜子,对着镜子看了一下,而后满脸不悦道:“这个笨手笨脚的东西,竟然把本郡主的口脂弄花了,来人,给我把他……” “郡主之前的口脂是桃红色的?”秦舒宁突然道。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