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别的时候,晋修深深地望着她。 秋雨寒冷,晨风凉凉。 晋修的声音苦涩无比:“明熙,这一次,是我来迟了。” 明熙没听明白,以为他在说此次渔阳的疫病,只是不解地看着他:“没有呀,你来得刚好呢,若是只有我一个人,就算写出了药方也不敢推广,才不会这么快结束呢。” 晋修的眼睛明亮又哀伤,他看着明熙,唇瓣嗫嚅,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再说。 于是他向明熙作别,望着晦暗的天际和朦胧的雨,他心想,既然选择了与过去告别,那么他希望明熙未来可以永远像如今这般自由。 晋修将伞给了明熙,身上淋了点雨,小厮将伞挪过来时,感慨了一句:“公子偏急着走,这雨还有的下呢。” 他闻言抬头,自己一向不喜欢雨天,尤其是夏日雷鸣的阵雨。 阴测测的天总让他想起痛苦的记忆,今日这天也是阴测测的,但晋修笑了。 “很快就要停了。”他轻声,“这场雨,终于结束了。” 等到见不到人影了,明熙才闷闷不乐地回到了车里。 慕箴一直待在这等她回来,方才他们谈话时也没有掀帘子看。 见她回来,他开口:“走了?” “嗯,”明熙有些不开心,“说他身子不舒服急着要走,真是的,亏我还计划了好久要带他在渔阳好好玩呢。” 他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那我带你去南巷喝碗豆腐花?” 作为无辣不欢的明熙在遍地甜党的渔阳,连碗放辣的豆腐花都吃不到。 但凡要是敢把辣子滴到碗里,就会遭来店家的围杀,慕箴找了好久,才在南巷的一家摊贩找到会做辣的豆腐花店,让明熙吃了个痛快。 可她现在没心情,神情恹恹:“不了,我还是回府补觉去吧。” 慕箴也没强求,将人送到叶府后叮嘱闻冬给她煮完祛寒的姜茶,别让她病了。 好不容易与故人重逢,却没相处几日就分别,明熙心情郁闷极了,没喝姜汤便上床睡了。 窗外的雨好像又大了,明熙睡得昏昏沉沉。 她又梦到了郴州,那段并不算多美丽的回忆。 季飞绍被刺杀后,为了方便治疗,他们干脆般进了晋修家中。 她白日里跟着侍从一起照顾季飞绍,他那时刚被晋修救回来,整个人虚弱的很。 闻冬不在,院中没有会做饭的人,她自告奋勇开始学做菜。 就想着能给病中的心上人补充点营养,季飞绍不吃辣,她每做完一道菜,就会先拉同样不吃辣的晋修试味道。 他听话的很,每次都是乖巧地吃,再一一给出反馈。 明熙娇惯着养大,要学会做菜哪里有那么容易,手上总是受伤。 晋修每次都会沉默着给她善后。 有次他捧着明熙被燎伤的指尖,小声问:“这么喜欢吗?” “嗯?” 晋修见她不解,抬头问:“这么喜欢他吗?” 明熙含蓄笑笑,却大方承认:“是啊,非常非常喜欢。” “真好。” 晋修真切说着:“没有人喜欢我。” “怎么会?”明熙诧异,“你可是名满天下的神医,每一个被你治好的人,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