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臭舌头拔出来,夜里给你加顿荤的!” 牛二也是实诚,两指如钳,拽住邬散荣的腥臭舌头就往外扯。 “可以了!”徐怀叫牛二收手出去,一脚踩在邬散荣的脑瓜子上,问道,“现在学会闭嘴了?” “唔,唔——越狗!”邬散荣挣扎着,拿肿胀的舌头呜咽骂道。 徐怀又几个耳刮子下去,将邬散荣的脸都抽肿了,邬散荣还是含混的破口大骂,只得拿布团先将他的嘴巴继续塞住,将他吊绑起来,跟萧燕菡说道: “这蠢货一定是不服被我用计捉住。他却不知我杀他易如反掌,仅仅为了叫他传话,才不得不用些手段将他捉住。我好意留他性命,他却不领情,看来只能将他宰了,再去新捉一个传话的人了!郡主啊,练刀到一定层次,需要对人体的筋骨结构极为熟悉、了解,才能更精准的用刀,我看郡主的刀术缺些火候,我今天就学一学庖丁解牛,将这蠢货全身的筋骨肉膜剖给郡主开开眼!” “邬散荣乃我哥麾下大将,你要是战场上杀死他便罢,但此时虐杀他,我哥绝不会与你们媾和,放你们逃出大同!”萧燕菡知道徐怀杀人如麻,绝对不会顾忌三五人的性命,见掏出囊刀就对邬散荣肢解,惶急叫道。 “屁,闭嘴!”徐怀随手也给萧燕菡抽了一耳刮子,斥道,“契丹上京、中京都被赤扈人打得跟狗屎一样,随时都会覆灭。而过去二三十年前,契丹不知道有多少族人被赤扈人灭杀,整个契丹最终可能仅有西京道能剩十数万族人,三五万丁壮而已,萧林石舍得多拿一千精锐拼死我们吗?” “你……”萧燕菡没有想到徐怀这两天对她还算和言悦色,这会儿竟然又粗暴起来,直觉脸颊叫徐怀这一耳刮子抽肿起来,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委屈,咬住牙,美眸瞪住徐怀,想着趁他不注意,再咬上一口。 邬散荣这种人是死脑筋,对他用刑也没有用;而跟他好好说话,他又满脑门认定里面必有阴谋。 徐怀只能对萧燕菡粗暴起来,叫邬散荣从心理上再次认可萧燕菡,从而能叫邬散荣能听进去他与萧燕菡的对话…… 第八十九章 最后时刻 邬散荣的脑筋是榆木疙瘩一个,徐怀是费了好一番劲,才叫他闭上嘴,将陈子箫、萧燕菡被擒前后的始末原委都听上一遍。 之后,徐怀又将陷入沉默的邬散荣,扔到关押陈子箫的房间里,叫陈子萧继续游说。 徐怀并不指望邬散荣能彻底无疑的相信,他只需要邬散荣放回去后,能将这边的意图以及陈子萧、萧燕菡所确知的始末如实禀报萧林石就可以了。 而这事非要邬散荣这样的人物,直接给萧林石传话,才能保证仅有极小范围的人知悉,不会泄露出去。 要不然,徐怀都不敢想象王禀、王番父子二人知道陈子箫、萧燕菡早为他们所擒,最后作为脱身的筹码交还给萧林石这事后,对他们会有怎样的想法,更不要说岳海楼、葛怀聪之流知道这事了。 天雄军在大同城烧杀掳掠,汉蕃矛盾如此激烈,想必萧林石也绝对不可能叫底层将卒知道这事。 由徐武碛、徐心庵、唐盘、潘成虎、殷鹏、唐青等人前阵轮流盯着,徐怀也是抓紧时间养精蓄锐。 徐怀也没有回房间休息,就在关押萧燕菡的房间角落里铺了一些干草,衣甲未脱,抱刀蜷坐在干草堆上,靠着坚硬冰冷的墙壁睡过去。 徐怀醒过来,房间墙壁上插着两支火把烧得正旺,被捆绑在柱子上的萧燕菡却精神抖擞地盯着他看。 徐怀站起来,检查捆绑萧燕菡的绳索有无被她挣脱得松动。 “你似乎笃定不会有援军赶到,而葛怀聪也一定不能从胜德门杀出去?”萧燕菡盯住徐怀问道。 徐怀最终需要萧燕菡、陈子箫二人能为缓解他们与云朔地区的契丹人的紧张关系有所帮助。 徐怀连他的身世都没有隐瞒,这几天来战况的进展,就更没有刻意瞒住萧燕菡、陈子箫二人。 一开始就能从种种迹象或蛛丝马迹里看出一些不好的征兆、预期,这样的深谋远虑者,萧燕菡也不是没有接触过。 不过,这些人对未来的预期,无论是悲观,还是乐观,在没有发生之前,都只是一种猜测。而哪怕对未来的预判再悲观,只要事情没有发生,谁心里不会有一些侥幸? 萧燕菡她自己这时候也极其的忐忑不安,不确定这一仗是否真能重创天雄军,彻底粉碎越庭侵夺云朔的野心,但她从徐怀身上,看不到这种侥幸或者坐立不安的那种不确定。 如此超乎寻常的笃定与从容,叫此时的她怎么可能不好奇? “未来在绝大多数人的眼里,是一团完全看不透的迷雾,但你要知道,在真正的智者眼里,未来或许还是被迷雾遮住,但绝对比普通人看到的要薄得多,”徐怀看了萧燕菡一眼,说道,“跟你说这些,你可能无法理解,毕竟你不是这个层次的人!” 萧燕菡听到徐怀这话,直想翻白眼,叫道:“有什么好装神弄鬼的,你以为在我面前装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