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掉,不介意的说道,“我怀疑朱沆实已投敌,但还有几处关键问题没有搞清楚,才特意赶来找经略使指教。没想到经略使对这事完全漠不关心,那就当海楼没有走这一趟!” “你说什么?”葛伯奕忙不迭连滚带爬到牢门前,拽住岳海楼的衣襟惊问道。 “我说朱沆或朱沆身边人有可能已经投敌才致天雄军覆灭,而朱沆率万余天雄军残部回来,可能还有天大的阴谋——只是还缺一些证据,却没有想经略使完全不关心这个!是我岳海楼多事了!”岳海楼站起来说道。 “请岳侯救我葛氏一族!葛伯奕下辈子给岳侯当牛作马!”葛伯奕也不顾体统,在牢室里就给岳海楼跪下叩头! 第一百零九章 噬人真相 倘若能坐实朱沆或朱沆身边有人投敌,对葛家推卸战败罪责的意义有多重要,葛伯奕掰着脚趾头都能想清楚。 葛家到时候就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受害者,上百宗族子弟死于朱沆投敌之举,长子葛怀聪还在朔州城下被朱沆反咬一口当众射杀,他葛伯奕也沦为阶下之囚。 只要坐实朱沆投敌,葛家那就是背上天大的冤屈,转而就能赢得朝野普遍的同情。 不过,葛伯奕同时也很清楚,不能仅仅因为朱沆奇迹般的将万余天雄军残部从大同带回来,就质疑朱沆及朱沆身边有人投敌。 这只会加倍激怒那些想拿他葛伯奕问罪的人。 葛伯奕这一刻,就像溺毙之前抓住一根稻草,也完全顾不上体统,在牢中给岳海楼跪下,甚至都想将他那口啐到岳海楼脸上的浓痰舔干净掉。 郭仲熊一方面诧异岳海楼的说辞,竟然质疑朱沆有投敌的可能,而另一方面他更诧异葛伯奕此时这难看到极点的姿态。 这便是大越的堂堂公侯? 岳海楼却无意外,葛怀聪这些都指挥使、都虞候,身为高级武将却怯敌如鼠,他们又哪一个不是葛伯奕带出来的心腹、子侄,哪个有半点气节可言? 他重新坐在牢房过道的泥地上,问葛伯奕:“经略使,现在能与岳某好好说话了?” 葛伯奕急巴巴的凑过来,问道:“朱沆乃大越名相之后,又幸娶县主,在静江府为官刚直,才与地方官吏冲突弃官归京——伯奕听闻官家对朱沆颇为欣赏,这次使他与王番到河东来,有意要任用他。要是贸然说朱沆投敌,只怕官家第一个不信吧?” “当然,要是直接说朱沆投敌,不要说官家不会信,我与经略使也不大可能会信,但倘若是朱沆身边有人投敌,并暗中挟持朱沆呢?”岳海楼靠着牢房的木栅门问葛伯奕。 “应该会是谁?”葛伯奕这时候更关心这么一个天大的罪名,能栽到谁头上去。 “经略使可有听小葛将军说起夜叉狐徐怀这人?”岳海楼随葛怀聪逃去朔州时,就想着将罪责更多推到朱沆头上,并没有怎么提及徐怀。 当时在他们的心目中,也不觉得徐怀这么一个小角色能背什么锅。 然而事后细细琢磨,很多事都是有蹊跷的。 监军使院随前锋军进入大同的人马,名义上是朱沆为首,朱沆之下还有徐武坤、吕文虎两名军虞侯——潘成虎是天雄军主力进入大同城后,才奉王番之命赶到的,徐怀率领二百扈卫随行。 看上去徐怀是完全听命于朱沆的,朱沆也亲口承认造登城道是他秘令所为。 然而岳海楼心里很清楚,徐怀既然是夜叉狐与莽虎合体,就绝非是朱沆所能驾驭、掌控得了的人物。 一定要岳海楼去说,他宁可相信是桐柏山众人先看出有兵败之忧,于是瞒着朱沆,擅自在西北角楼附近造登城道,直到最后一刻由朱沆向他及葛怀聪等人说出而已。 在大同西城,为了方便议事,朱沆主要时间都直接住行辕里,很少去西北角楼下的监军使院卒驻地——监军使院卒要求负责西北角楼的警戒乃是徐武坤直接向葛怀聪提出,以及北城门失陷时,北城墙小两百守兵欲撤回来,也是徐怀擅自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