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拿的对象。 这意味着下一批人手可能需要先在京中找地方转移、藏匿起来,等到更为合适的时机再南下。 将庄守信等人送走之后,徐怀回到住处不久,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徐怀推开窗,看着庭中淅沥而下的雨滴,胸臆间盘旋未久的阴火在这一刻燎燃起来,抓心挠肺般要喷薄出来。 徐怀强抑住仰天长啸的冲动,抓起案头的直脊长刀走到庭中雨下,刀势先是绵绵不断的劈出,很快就转为凌厉,刀势一式比一式凌厉,一式比一式快速,最后化作一团刀光贴着地面迟缓的滚动着。 某一刻,刀光戛然而止。 徐怀拄刀坐在庭院角落的石凳上,凭雨水滴落在头脸上、铠甲上,还是觉得胸口憋得难受,张口吐出一滩血来。 “你这是怎么了,练刀还能伤着自己?”柳琼儿撑着油伞站在院门口,惶然走过来,看那滩血在积了雨水的铺砖地上,很快就洇开了,拿汗巾帮徐怀擦拭被雨水浇湿的脸,说道,“你快进屋里换身干净的衣衫,不要再染上伤寒!” “我没有什么,刚才练刀太猛,无意间牵扯到脏器了,这可能对我还是桩好事——”徐怀见柳琼儿疑惑不解,解释道,“我之前练伏蟒桩及拳势刀枪,能强健筋骨,自己也能感受到明显的变化,但五脏六腑并无涉及——不仅我父亲传伏蟒枪、伏蟒刀叙及更高的境界,我习武迄今,也日益深刻感受到武技应该能晋入更高的层次,却始终窥不见门户在哪里。今日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心里实在憋得慌,郁气难消,一心想要化入刀势之中发泄出去,却无意发现刀势肆意之极时,却能牵连到脏器,乃以往所未见。只是刚才意未尽,刀势难歇,用力过猛,牵扯太深,才吐了一口血,实际上却没有什么大碍,歇两天就好。” “是吗?”柳琼儿不知习武事,只是担忧的从后面将徐怀搂住。 王萱走过来,看到柳琼儿搂住徐怀,在院门口稍稍停了一下,没有转身离开,走进来问道:“现在汴梁城里到底是怎样一番情形?” 史轸过来之后,王萱没有再回金砂沟寨朱老夫人身边,而是留下来帮柳琼儿整理从各方搜集过来的信息、资料。 刚才徐怀与庄守信等人见面时,王萱不在场,但周景捎回的信报、王禀亲笔信以及经庄守信等人的口述,最终都要汇总到越雨楼,或在越雨楼存档,王萱由此也知道汴梁城里正发生着什么。 汴梁城里正发生着的一切,也许就比汴梁城破、百万军民惨遭屠戮稍稍好那么一些。 王萱难以想象平生刚正不阿的祖父王禀此时处于怎样的煎熬之中,在他的来信里才会如此的不见波澜。 哀莫大于心死。 当初听闻朝廷决意求和,楚山众人就惊诧莫名了,谁又能想到朝廷为了求和,能卑躬屈膝到这地步? “黄河汛季将近,同时也已经达成重创朝野抵抗意志的意图,赤扈东路军主力应该很快就会渡过黄河北撤,重点消化河东、河北北部地区……” 徐怀拿鹿皮将刀刃上的水迹擦净,回刀入鞘,走回屋里让柳琼儿、王萱帮忙将淋湿的铠甲脱下来,里面的衣裳没有被雨水浸透,就简单将脸及脖子里灌的雨水擦干,对站在廊前的侍卫亲兵王华、史琥等人说道, “去将史先生、七叔他们请过来……” …… …… 徐怀没有前往衙堂,而是着人将史轸、王举、苏老常、徐武碛、郭君判、唐盘、徐心庵等人请来。 院中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一丛翠竹种于院子里的角落里,但竹叶已然尽落。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IyiGUo.net